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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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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简拿他无法,只得默默转到他身前蹲下,他将那缕贴在李成器面上的头发为他拨开,他的指尖与他滚烫的肌肤相触,他看到李成器笼了一层水汽的秀逸双眸底下,隐藏的畏惧,就与自己畏惧的一模一样。他将李成器方才咬住的那只手夺过来,牢牢握住。

李成器下意识挣扎一下,却因为浑身酸软,无法夺回,他心中反微微有些庆幸,也就任由他握着了。那两个刑监看看李成器臀上已肿得紫亮,再打便要破皮流血,轻声对李旦道:“殿下,把郎君的衣裳——再往下褪褪吧,那里打不得了。”

李旦默然一刻,走到儿子身边,拈着他的裤腰,将裤子向下拉到膝弯处,露出雪腴霜腻的大腿来,李成器也无力阻拦,只是下意识更紧地并住双腿。板子打在腿上,虽然不似方才打在旧伤上凛冽,腿上嫩肉却依然难以吃痛。李成器本能地攥紧双手,连同薛崇简的手指也攥得挣出雪白之色,这实在是他长久以来,在苦痛中唯一的依凭。

好容易三十杖打完,李旦背上衣衫也被汗浸透,看看瘫软在刑床上的李成器,总算是刑监们一番容情,只是打得臀腿上青紫高肿,在杖责中已是极轻的了。李旦缓缓将胸中憋闷的一口气吐出,示意薛崇简将李成器衣衫掩上,亲自送两个刑监出门,从腰间摘下一枚玉璧递过去道:“区区随身之物,聊表谢意。”

那两个刑监忙摇手道:“我们如何敢收殿下的东西。”李旦涩然一笑,道:“两位中贵人对犬子的照拂之情,孤王铭记心中。”一人尴尬一笑道:“殿下令奴婢惭愧了,这是钦命差事,只能到这份上。郎君虽然痛楚些,但绝无内伤,敷两副散瘀消肿的药,歇息三五日,当无大碍。”李旦又微微躬身道谢。

李旦返回来,命内侍进来将李成器抬回房去。李成器歇息这一刻,稍稍攒了点力气,挣扎着要起身,李旦温言道:“先上药,有话过后再说。”李成器怀着羞惭怯意望了父亲一眼,忽然面上一红,慢慢低头将脸埋在臂弯内。薛崇简依旧满眼焦灼关切之色蹲在李成器床头,李旦想起今日之事,心里疑云愈重,轻轻拍拍薛崇简的肩膀道:“花奴,你随我出来。”

薛崇简不敢违拗舅舅的话,却又恋恋地望了一眼李成器,终是不甘心,唤了一声:“表哥。”他虽将声音压得极低,李成器与李旦却皆听得清楚,那带着颤抖声音中难以遏制的渴求。他的手悄悄握着一缕李成器垂在枕畔的头发,他以为这小小的动作被自己的身子遮蔽住了,丝丝缕缕牵扯的却直从发根传到李成器心中。在这一刻被催促的宁静中,他与他都在这没有出路的路口等待。

薛崇简终于轻叹了口气,放了手,跟着李旦来到院中。夜风一吹,他激灵灵打个寒战,这会子北风渐疾,檐下的铁马一阵惊慌地乱舞,叮咚之声如骤雨般击打在薛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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