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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衡都不一定听得明白,但是落进官周耳朵里,每一个字都那样清晰:“过几天吧,陪他过完生日就回去。”

他们还说了些话,但是官周已经听不清了。

车载香水难闻又浓烈,像是不透气的深窖里点了根犯潮了的蚊香,熏得人睁不开眼,头脑混沌。

他突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车窗在驾驶座被锁定,按钮按到底也降不下来。明明几个月没坐这辆车,车上积年的皮革味经久不散,一切都让人胸口发闷。

等谢以说完以后上了车,发现坐着的人已经微仰着头闭上了眼,眉尖蹙得额中隆起浅浅的几道痕。

“小周。小周?”官衡手扶上方向盘,瞄着后视镜,“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

谢以低声回:“累着了。”

“也是。”官衡踩下油门,“高三就是太辛苦了,比我们这种上班的都累,但是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年,吃一吃苦熬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看来你们这段时间是真累着了,这段时间要好好补一补。”

车沿着熟悉的路开回去,高铁站在北郊老城区,出来的一公里路没开发完全,地面上有时坑坑洼洼,有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块石头卡在路中。

开车的习惯往往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官衡性子急,开车和人一样干脆,碰着洼地也只是临到了才表示性的减一点速,跌宕着碾过去。

后视镜上挂着的小挂饰晃得在空中掠出虚影,官周好似睡熟了,被颠了几下也只是拧着眉歪了歪脖子。

谢以温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后,不大的空间里传来一声极低的叹息,藏进轿车穿过风声的呼啸,弱不可闻。

他护住他的头,送到了自己的肩上。

在进了小区之后,又动作小心地撤离开来,除了肩上规整的面料上有一处不易发觉的褶皱,其他一切归于原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以,你把他叫起来吧,到地方——诶?什么时候醒了?我害怕你醒不过来呢。”官衡把车靠进路边停车位里,拔了钥匙,瞥了一眼后视镜。

官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半阖着眼,望着头上的车顶灯发愣。

如果不是灯光正好在他正上方,露出来的一点点瞳仁被映得发亮,可能官衡都还以为他在睡觉。

官周没吱声,收回了眼,一声不吭地迈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拖出自己的行李箱,也不等人,直接回了家。

“小周?回来了?”谢韵低着头坐在客厅,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看得很沉浸。

官周的脚步声从玄关传来时,她才恍然回神,近乎是下意识,仓皇又刻意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一藏。

“你……怎么就你一个?小以呢?”谢韵说话有些含糊,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适,平时长发束得齐齐整整,今天有一绺刘海散乱地落在鬓边。

官周冷着张脸,听言瞥了她一眼,停了几秒,疑惑地打量着她的表情,谢韵看上去很古怪。

他也没多想,谢韵古不古怪管他什么事,只冷淡地扔了一句“在后面”,然后头也不回地提着行李上了二楼。

“诶,不吃饭吗?”谢韵站起来,有些着急。

“这孩子,这又是怎么了,刚刚下车的时候不是看上去还挺好的么?怎么一回来就闹脾气?”官衡从门外走进来,同样一脸茫然。

谢以抬着头,看着二楼某个方向,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官周进门将房间锁上,偌大一个行李箱往门口一扔,背包就地丢在地上,径直走进洗手间里用凉水冲了把脸。

这两天天气不太稳定,下了场雨尤其的凉,明明是秋天,自来水像早冬一样扑在脸上冷得让人心惊。

他靠在同样寒凉的瓷砖墙面上,眨了眨眼,眼睛上还沾着没擦的水,一眨,成型的水珠就破开蕴进眼眶里,刺激得瞳孔缩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怔神的状态下缓过来,闷头埋进了床上,摸出手机给周宇航发了条信息。 。:上号。

不到半秒。

一中扛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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