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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谷对洪鑫垚道:“你们的房间在三楼,你带过来的人跟你们一层,行吗?”

洪鑫垚却笑嘻嘻的:“说了我是来拍马屁的,当然你安排。”

梁若谷“切”一声,边引路边道:“你们先歇会儿,他一会儿就回,一起吃晚饭。”脸色有点不自然,但还是体贴地向方思慎解释,“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同学汪浵?”

方思慎点点头,心说果然如此。

梁若谷自嘲地轻笑:“这房子我可住不起,汪老大叫我来打秋风的。”

洪鑫垚怪叫一声:“你以为汪老大的秋风谁都能打?看着吧,我在这儿蹭这几天,他不定盘算着榨老子多少油水呢!”贼兮兮一笑,“听说汪老大的学校在德尔菲亚市里,他干嘛把房子租在这儿?天天的往返两三个钟头,难不成因为路上风景太好,一天两遍的也看不腻?”

梁若谷脸上挂不住了,一脚踹向他:“闭上你的狗嘴!”

洪鑫垚从箱子里抽出一个包砸过去:“你妈捎给你的。老太太挺好,在老年大学学画画儿呢。”

梁若谷眼睛红了,也顾不上礼数,捧着包咚咚咚就下楼去了。

洪方二人住主卧室,小刘住另一边的客房。方思慎粗略转转,主卧配了独立卫浴,外间还有料理台。走廊另一边两间客房,另有公用卫生间。想来二楼也是同样格局,这是跟主人一个待遇了。

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又不知从何说起。找出替换衣裳,站在浴室门口,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望着翻拣箱子的背影:“阿尧。”

洪鑫垚回头,挑眉:“一起洗?”

“不是……”说出口才发觉又被他耍了。这些日子格外经不起撩拨,稍微碰两下就能搞成烈火烹油,更别提脱了衣服一块儿洗澡,那是绝对绝对要以下不了地为代价的。所以这会儿才会默契十足各做各的事。

“我是想问你,你们这个同学汪浵,你以前提过他家里有人做官,到底……是什么官儿?”

洪鑫垚站直身:“挺大的官儿。他跟他妈妈姓,但他妈妈其实不姓汪,姓水。现在上头那位,今年刚刚连任的,是他姥爷。他们家男孩子少,听说他在家里挺得宠的。”

方思慎惊得半天合不拢嘴。他再敢猜,也猜不到是这样的背景。想起印象中汪浵那张少年面瘫脸,不得不说,确实体现了遗传基因的强大。

“去年我倒霉的时候,他也挺倒霉,差点让人在这洋鬼子的地盘干掉了。”洪鑫垚走过来,笑,“现在当然不一样了,我想来想去,就数他这地儿舒服又安全。他既然答应了我,不住白不住。”

“总觉得……不太好。”

洪鑫垚把他推进浴室,自己蹲在浴缸边上放水:“别想那么多。你帮过梁子的大忙,梁子都跟他同生共死过了。哪怕没有我,你也足够有面子来住。”

梁若谷的忙,除去找廖钟那次,剩下的,没有哪回不是遭了算计,在后知后觉被动被迫中帮的,谁承想会演变成如今这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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