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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锁骨。
苍霁揉完了,猛地将净霖抱起来,拖着他的腿绕上自己的腰,将人压在柱上。气息杂糅成一体,苍霁唇齿下滑,沿着净霖的脖颈往下。
净霖背上压得痛,觉察出什么东西抵在他腹间,温度惊人,触感狰狞。他面上溅着些雨水,喘息未定。
苍霁也抬起头,他眼中凶色直逼,绷得肩臂结实。但眼下时候不好,地方也不对,往狠里做,他也不情愿让净霖挨着冻,便说:“探出来,让我含个够,今夜便足意了。”
净霖感受着坚硬,稍稍张开口,舌尖只露了个色,便被吮住了。
大雨倾盆,黑暗里错着喘息声,依在一起难耐地磨,苍霁着实浸了一身的汗。
他已经疯了。
疯到连人都想囚在怀里,一点气味、声音、影子也不给别人留。
第94章 水波
翌日雨歇,积云阴霾。
檐下滴点着水珠,水泊里溅着涟漪。寒霜铺墙沿,湿冷迎门面,黎嵘拾阶而上,敲开了净霖的院门。
净霖衣冠整齐,开门看着黎嵘。黎嵘左右环视,说:“昨夜北边道翻了泥,压塌了底下的林木,虽然没什么痕迹,我却直觉有人来访。你这边可有什么动静?”
“面壁思过。”净霖说,“不闻外事。”
黎嵘迟疑少顷,说:“父亲怒气已消,不日便会许你出去。我今日来看看你,进去说话。”
净霖让身,黎嵘便跨了进去。他见树底下的石桌置着杯,颇为意外:“这般冷的天,还打外边吃茶,留心冻着。”
说着越过去,正欲踏入室内,鼻子却灵得像狗,从那杯里嗅出点酒味。他的目光迅速扫向净霖,净霖自桌上拿了酒坛掷向黎嵘。
“掺了一半的白水,带出去顺手扔了。”
黎嵘说:“你打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
净霖说:“院里关半月,什么都学得会。”
黎嵘闻言一笑,掌椅坐了,对净霖说:“心里还怪父亲关得久?那都是为你好。眼下家里乱得不成样子,牛鬼蛇神分不清,拘着你,也算护着你。我在前边跑了半月,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
“瘟疫?”
“没发起来。”黎嵘稍缓口气,说,“这功劳要算东君!染病的人尽数调去了东山,寻常弟子一概不得进入,唯独他仗着原身不必避退,连夜渡去梵坛,请了真佛。”
“清遥如何了?”
“也无碍了。”黎嵘说,“只是她身子本就羸弱,澜海去后,悲痛欲绝,如今不敢再轻易挪动。”
“家里的丹药药劲霸道,趁此机会,换作汤药煎熬。”净霖说,“丹药就不必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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