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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施瓦伯格心神不宁。上午十点,他开始后悔——太草率了,那野崽子说不定已经打碎了他家的玻璃,闯进去盗窃了支票簿、现金、珠宝和瓦尔迪玩偶。雅各布很喜欢小狗瓦尔迪,常常抱在怀里,假装那是一条真正的狗。下午一点,施瓦伯格往家里拨了几通电话,没人接听。到了四点,他再也无法忍耐,匆忙回家。办公室的秘书对他的早退毫无异议,懒惰的年轻人,施瓦伯格开着车,计算要扣掉秘书多少薪水,一边焦灼地等待红灯。慕尼黑永远在堵车,等他到了家门口,很好,玻璃完好无损,门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可依然不能掉以轻心。他打开正门,轻手轻脚地进入,迅速闪进厨房拿了把菜刀握在手中。楼上楼下巡视一圈后,施瓦伯格安心地坐到沙发上。野崽子滚蛋了,没有回来,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好歹回归了平静的旧生活。

当然,应该想到的,小杂种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傍晚,门敲响了。为了显示不欢迎客人的态度,施瓦伯格从不安装门铃。栅栏门一直在摇晃,他放下茶杯,皱着眉看去,雅各布背着书包,浅色的卷发在寒风中像乱糟糟的杂草。那张扁平的斯拉夫脸难看极了,野崽子大概哭了一整天,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嘴角也破了好大一块皮。

“先生,”他哀求道,“求您了。”

“滚,”施瓦伯格冷静下来,“我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家伙——跳那种下流的舞!”

“那种舞很流行,”雅各布含着一汪泪水,“同学教我的,我——”

还敢狡辩!那些流氓的动作——顶胯,耸动,什么舞蹈会编排这些玩意儿!施瓦伯格准备回去享用他的晚餐,雅各布又叫道,“先生!”

“我家不欢迎你,小子。”

对门的邻居往外张望,是个姓鲍尔还是什么低贱姓氏的中年女人。有次她在社区活动中告诉施瓦伯格,“那个外国小伙子”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明天整条街就会传遍,施瓦伯格赶走了可怜的外国亲戚。不过没关系,他才不在乎这个。他恶意地看了眼雅各布,天气预报说明天将有一场中雪:“去自己租房子吧!”

下雪了。施瓦伯格走在雪中,清凉的雪花落在发间,很快融化成一滴水。

“我要去参加青年团的活动。”他告诉父亲,“在汉诺威。是很不错的活动,只要二十五马克,包括路费和食宿。”

“想都别想。”霍斯特·冯·施瓦伯格的眼中满是恨意,“那个奥地利粉刷匠是个撒谎精,我不会浪费一毛钱在他身上。”

“阿历克斯是想去会男朋友。”小霍斯特吹了声口哨,“对吧?正常人谁会往同性恋老窝里钻呢?穿着露大腿的短裤,看起来就不正经。听说训练完了就几个人一个房间群交,我的天哪,阿历克斯,你可得当心别染上脏病……”

霍斯特打了小儿子,皮带抽在背上。“总有一天,你会穿着那身可笑的衣服死无全尸,”老杂种醉醺醺地提着沾血的皮带,“德意志父亲会被拖垮,直到——”

施瓦伯格趁夜色偷了小霍斯特几百马克,乘火车到了汉诺威。从那以后,他好像就再也没回过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

……

野崽子在栅栏外徘徊,雪很大,他穿着大衣,戴着可笑的帽子。施瓦伯格尽量不去注意外面的动静,集中精神看电视节目。巴黎歌剧院排了新的芭蕾舞剧,他看了眼,女性舞者裙摆雪白纯洁,男舞者却穿着可笑的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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