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2 / 2)
“你这个纳粹!”费恩斯怒气冲冲地撞开办公室的门,“他妈的,你怎么敢!”
第84章 寒阳
外面下着雪,费恩斯的脸让冷风吹得通红。他穿着一点也不讲究的工作服夹克,口袋里还塞着帽子。自从他回来之后,昆尼西整个人容光焕发。施瓦伯格看到他便忍不住怨恨——他们一定做过爱了,淫荡的同性恋,所期盼的就是下半身的那些肮脏的戏码……
比起毫无还手之力的昆尼西,费恩斯明显受过专业训练。如果在战场上肉搏,这个下贱的混蛋绝对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办公桌被推倒了,墨水瓶摔得粉碎。施瓦伯格先是躲开两拳,接着转身抄起椅子,朝费恩斯的脑袋就砸了过去。他从来都明白自己的劣势,早就磨练出一身本领,能快速地找出对手的破绽。在士官学校第一次训练时,施瓦伯格就将高大的对手打晕在地。区区一个美国中士算不了什么,他往后退着,准备伺机而动,而费恩斯浑然不觉,步步紧逼。“我要杀了你!”美国人叫嚣,“你居然敢那样对他!”
那样对他?哦,上帝啊。施瓦伯格冷笑,你该感激我没有杀了他——“来啊,”他挑衅道,“你不是要杀了我吗?你这头猪!”
费恩斯扑上来,施瓦伯格背后就是窗台,上面放了几个花盆。他已经摸到其中一个,只要费恩斯再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
“他妈的,”费恩斯瞪着眼睛,他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褐色眼珠,鬓边已经有了白发,“你跑什么?没有装甲车,你这狗娘养的连女人都不如!”
胜利者都爱这样评价战争游戏的输家吗?施瓦伯格放下花盆。他看着费恩斯,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张面孔,一张模糊的,隔着浓雾的面孔,一个俄国人的面孔。阿列克谢·伊万诺夫就喜欢这样骂他,蹂躏他、践踏他,他记得脸被踩在地板上,那双皮靴的底子沾满了落叶和泥巴。伊万诺夫把他当成狗,不,在西伯利亚时,他连条狗都不如。
“你以为你是谁——”费恩斯张开手臂,“你他妈——”
你又以为你是谁?靠着强大的国家机器,侥幸赢得了一场世界大战。原本赢的人应该是我!我受了那么多苦,只为获得一块面包,然而面包却被抢走了。施瓦伯格像是站在雪地里,他记得那种滋味,开始是彻骨的寒冷,随即热流自脚底缓缓上升。高高在上的主宰坐在温暖的房子里,他穿着单薄的衬衫,在俄罗斯严寒的凛冬接受“惩罚”……他为什么没有杀了他!他为什么没能杀了他!
施瓦伯格冲了上去,双手死死卡住费恩斯的脖子。费恩斯的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手肘雨点般击打他的前胸。混乱间,有什么东西砸在施瓦伯格头上,血立刻淌下来,流进眼睛,可他绝不松手,他要杀了费恩斯,杀了伊万诺夫,杀了这些装腔作势的赢家。尖叫声响起,很多人冲进办公室,但施瓦伯格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专心致志地掐着费恩斯的脖子,用他最大的力气——今天,他要为自己复仇。
最终,人们还是将施瓦伯格拉开了。他的头被打破了,血染红了半张脸。费恩斯也没好到哪里去,躺在地上咳嗽。救护车来了,他们被送进医院。施瓦伯格没有看到昆尼西,那位高级工程师一早就离开了,写了张纸条来请假,说是兰德曼那边有“紧急情况”需要帮助。
……
雪停了。天空中,铅块般的浓云随风急速飞逝。太阳间或漏下一丝苍白的光,乌鸦喳喳乱叫,街道空荡荡的,工作日的白天总是令人觉得冷清。
施瓦伯格坐在床上,看向窗外。昨天,他出院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