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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施瓦伯格结了账,太阳还在地平线上徘徊。要是昆尼西再请假,他这个直属上司就不得不亲自登门拜访了。他开着车返回公寓,打开电视。新闻播报员总是满脸生无可恋的神气,干巴巴地朗诵手里的稿子。施瓦伯格打开香槟,倒了一小杯。为什么没人来拍一部反映同性恋的电影?是因为太低贱了,所以不登大雅之堂么?
这种混乱的状态又持续了一整天。终于,昆尼西回来上班了。
“感冒了就在家多休息休息,”施瓦伯格假惺惺地说,“虽然我总批评你工作不够努力,但毕竟身体是第一位的嘛。”
昆尼西低着头,几天时间,堆积了一大堆事情等着他。“那天我心情不太好,”施瓦伯格继续说,“去年 ,我父亲去世了。你知道的,我的兄弟在战争中一个都没活下来,这对他打击特别大。他尤其喜爱我的大哥。最后几年,他糊里糊涂,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干干净净。我忙于工作,也找不出多少时间探望他。唔,我梦见他孤苦伶仃的,胡子头发花白了,哭喊着到处寻找我的哥哥。醒来后我很难过……小霍斯特,也就是我大哥,和我一道在苏联做苦役。1955年我幸运地回来了,他却杳无音讯。我打听了很久,听说他死在了鄂毕河上游的某个农场。其他的兄弟死得更早,唉,奥托死在波兰,路德维希在库尔斯克。没有尸体,连兵籍牌也没拿回来。我父亲最爱的侄子伯格哈特,参加了‘蓝色行动’,1942年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他信口胡诌,给那几个欺软怕硬的普鲁士孬种安排了不同的死法。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昆尼西。同性恋白皙的手指抽搐似的动了动,很好,施瓦伯格轻轻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渲染悲伤,“虽然父亲不喜欢我,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离去之后,我就没有亲人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我必须投身工作,把公司当成家——我是真的没有家了,再没有了。”
第25章 歌曲
冬季漫长得令人发疯。伊万诺夫守在窗户跟前嘟嘟囔囔,咒骂镇上装腔作势的女护士。“臭娘们……肥得像头猪,不,比猪肥多啦!这也瞧不起,那也瞧不上……她哪里比得上我的柳芭?我的柳芭苗条极了,苗条极了,林子里最苗条的白杨也没她那么好看……他娘的,护士算什么?打过仗么?杀过德国佬吗?狗屎!躲在后方靠老子保护……”
乌里扬诺夫来过一回,他倒是手脚麻利,勾搭了乌戈尔纳雅村的一个寡妇。寡妇,到处都是战争遗留的寡妇。“实在不行你也娶个寡妇得了,”酒鬼醉眼乜斜,“年轻人,你可别瞧不起寡妇,寡妇结过婚,知道男人怎么回事,更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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