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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下去,见那册子上这样记着:卢清晓,卢植次子,祥符九年,寒月廿六生。自小体弱,五岁时,被送往南山丘岳处学艺强身。天圣二年随南山重剑出山剿匪,得旋剑名号。后得丘岳亲传两仪万象诀,执青锋剑,以两仪十六式傍身。此人聪敏好学,真诚直率,长于剑派之中,心思纯善,好恶分明。喜结友,及喧闹多趣诸事,憎不实,及虚与委蛇之人。亲南山掌门与六剑,疏家中双亲及手足。逢其父大寿,方会回京探望。欲识南山剑,此为不二人选。

  “欲识南山剑,此为不二人选…”卢清晓喃喃念了两遍,才缓缓的把那蓝皮册子合上,放回木盒之中,又将木盒推回原位。他直起腰来,暗自思忖到:“云翳…你…你这般知我懂我,莫不都是…预先算计好的…?”

  清晓猛的掐断了自己的思绪,他实不敢再想下去。只是一抬头看着四周围的黑木架子,皆透着丝丝凉气,传出窃窃笑声,似乎都在讥笑着自己的愚蠢与天真,不觉冷汗已经渗透了背心。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惊慌失措的向门口逃去。他出了暗室,三步并两步的爬上台阶,回到流竹轩里面。关了暗门之后,又攀着梁子蹿出屋外。

  清晓一出门便看见院中红花绿萼影影绰绰,和暖的晚风拂过,飘来阵阵清香。恍惚之间,他突然失了方向。身后是深不见底的诡秘幽谷,面前是闹中取静的温馨布店,他在流竹轩的门前傻傻站着,不知该何去何从。这时,自院外传来脚步声,他猜出应是绫影回来了,若是此时出去,多半要跟他撞个满怀。清晓暂时没有更好的主意,于是飞身而起回了卧房。

  他扯下外袍,垂了帷幔,躺在床上等了片刻,听屋门缓缓开合,接着便有一人轻手轻脚的溜了进来。卢清晓眯着眼睛,偷偷的看着绫影除了衣衫足履回到床上,却静坐在那里迟迟不肯躺下,便开口与他说话。可他看到绫影伸过来的手,觉得心惊胆寒,想也不想便一掌拨开。但是后来绫影那受伤的样子和嘀嘀咕咕的话,搅的卢清晓更是糊涂。他死死盯着绫影,觉得自己真是一点也看不懂这人。他免为其难的将绫影搂在怀里,却觉得好似自苍白双鬓里传来的乌木香里,都隐着一丝血腥气。他脑袋里嗡嗡作响,绫影嘟囔的话他半个字也没听见,只是僵硬的让绫影枕在自己的肩上,揣着一怀心事,再不能眠。

  绫影依偎在清晓怀里踏踏实实的睡到天亮,他醒转过来,便看到身边的人清秀的面容,闭着的眼帘,觉得心里暖暖的。绫影坏坏一笑,略微支起身子,伸出舌尖去舔清晓的嘴唇。卢清晓本就是假寐,他觉出自唇间传来温润的触感,但是不敢醒来。绫影舔了一会儿,见这人还不醒,干脆覆唇上去吻他。他捧起清晓的脸,轻轻啃咬那柔软的双唇。卢清晓蹙起眉,低低的哼唧了一声,微微张开嘴。绫影借这个机会把舌头探进去,深深的吻他。

  清晓这心里头乱的一团糟。他又胆怯又愤懑,满腹狐疑,但又万分舍不得这唇间的浓情。绫影绵长的吻还在继续,他满心尽是这清澈的人儿,温柔的亲吻着他,只想让他看到最好的自己。卢清晓烦躁得不得了,他突然伸手按住绫影的后脖子,然后狠狠的回应他。他翻个身把绫影按倒,压在他身上粗暴的吻他,他扼住绫影的下颌,撕咬他的唇瓣,直到把绫影吻的实在喘不过气,侧头逃开。

  绫影推开卢清晓,咳了两声,责怪道:“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卢清晓盯他一会儿才说:“再不起来,胳膊要让你压折了。”

  绫影一愣,赶紧坐起来,拉过清晓的腕子,一脸歉疚的给他揉揉。卢清晓又躺了回去,把胳膊搭在他腿上,任他捏着。

  清晓歪着头看他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这铺子,开了多久了?”

  “五六年了吧。”绫影专心给他捏着胳膊,头也不抬的答道。

  卢清晓想了想,又问:“在墨黎谷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出来开布店?”

  绫影叹了口气,道:“墨黎谷再好,终是玄叔的家。我这么大个人,总窝在人家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啊。所以早些年,我便带着青鸳搬了出来。不儿这小丫头死活不肯让我自己待着,我也拿她没辙,只好把他们都安顿在这了。”

  卢清晓假想了一下不儿缠着绫影,搞得绫影左右为难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收回胳膊,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然后抱着枕头,侧头向绫影道:“怎么想到开个布店?”

  绫影往后挪挪身子,靠在床头上,慢言道:“绫家本就是贩布的,做起这行更熟路些。再说我也喜欢制衣裁布,若是没有这诸多愁事,就在这一方天地里做个裁缝又有何不好…”他伸手过去摸摸清晓头,笑道:“只是不知我若就是个裁缝,还讨不讨卢大侠的欢心呐?”

  卢清晓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道:“说得你好像还是别的什么似的…”他见绫影没再答话,又道:“东京城这么大,干嘛非把铺子开在这?”

  绫影面色有些僵,他本想说那是因为离舵旧址就在这里,不过他想了想离舵这些年干的那些事,和箱子里存的书卷,还是转了说法,解释道:“本就是条繁华街道,又刚好有空店可盘,所以就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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