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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征前谁都不能预料结果,彼时东冉内忧外患,朝中无人可用,皇帝手中只有五十万人,却要对付北浔打了胜仗的百万大军,萧琅当时还是羽林卫统领,被不想送死的群臣推出来担任主帅。
敌方势如破竹,两倍的兵力占据青州,大有南下打进中原的架势,兵临城下,军中早就传遍了他们是去送死的消息,士气低迷。
怪不得气氛这么沉重……
代入时代,陈捷再看镜头中青年痛惜甚至有些怜悯的视线,听着他叙述青州百姓的惨状,心脏也跟着沉了几分。
“……大冉乃天都圣/国,东冉千万顺民,岂能屈于北浔蛮人!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青年一个人站在光幕下,手中并没有真的酒樽,陈捷和视频里的评委们却能看见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指尖。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很快,大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用边城惨状激起众人心中的愤怒后,视线汇聚到镜头上,隔着荧幕与外面的人相望。
“此战为天子,为大冉,为叛国叶狗坑杀的同僚,亦为各位家中妻儿老小,纵然此去无回,也要与北浔一战,不死不休!”
声音铿锵有力,宛若金石撞击,青年左右环视,背后响起工作人员搭戏的声音:“战,战,战,战……”
这棒读的动静让人有些想笑,但镜头中的萧将军并未被影响,他的表情动容,等了一会儿,才抬手示意众兵停下,下巴微扬,凭空多了几分傲气。
“且北浔蛮人茹毛饮血,只知蛮攻,叶狗亦是酒囊饭袋,纵然他百万兵将,若无良将内应,何敌我百战之师,某十三岁投笔从戎,在江湖上也习得过一些拳脚,今日之战由我头阵,望诸君,与某满饮慈悲此杯,杀浔狗,夺青州!”
工作人员棒读:“杀浔狗,夺青州!”
言罢,他一手喝酒,一手习惯性地如文人一般抬手遮掩,同时也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和决然。
忧的是国之安危,是五十万将士的性命,决然则是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士气低迷,自然要着重鼓励,但人数的差距还在,他内心其实清楚,五十万人,包括他,都有回不来的危险,如果他们败了,王城定然危险,然而他只是将这疑虑掩在手后,藏在眼里,合着酒一起咽下。
好一个忧国忧民,忠义又有智慧的将军。
他在演一个正在演戏的人。
陈捷听着这棒读,竟意外地没有出戏,胸中心脏砰砰跳动,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他看着青年妖精一样的眉眼,突然想起了为什么觉得这人熟悉。
前段时间一个非常火的综艺节目里,这人过殷诡的长春宴。
殷诡,北浔皇帝,在复国后一度打下东冉青州,直逼中原。
萧琅口中的“浔狗”就是指殷诡的子民。
这倒是巧了,一个人演同一时代的两个人。
一个是投笔从戎,气度不凡的将军,一个是暴戾荒淫的疯子皇帝,演员对人物的理解和还原的能力堪称惊人,两个角色气质氛围完全不同,所以哪怕陈捷将《长春宴》看了快十遍,都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同一个人。
他把进度条拉回去又看了一遍,细细品味了一下台词。
第一个人那慷慨激昂的模样让他根本注意不到台词,有种大学生听拼音课的漠然,就好像这个状态搭配的台词早就在他的心里形成了定势。
但第二个人的表演把他拉入那个时代,仿佛跟着将士们听了这一席话,便能将注意力放在台词上。
古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说文言,兵卒们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对于文人士族的之乎者也并不能完全理解,所台词文言了但没有完全文言,保留了萧将军文人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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