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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连一个伎子都能册为县主,伎子能有什么功!谢应忱就是故意封了一个伎子来打他的脸。
承恩公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他蓦地站起身,也不顾被撞得乓乓作响的碗碟,大声嚷嚷地叫上小厮就要出门。
承恩公一开始是想进宫跟皇后妹妹告状的,但是现在内廷这群阉人把他们自个儿当皇宫的主子了,想要进宫得对他们低三下四、百般讨好。就算塞了银子,能不能进得了宫门还得看这些阉人的脸色,说不让进,哪怕他是国舅,也能拦上十天半个月。
偏偏他还不敢发火。
沈旭这煞星是一言不和就会抄家灭门的主,谁敢惹?
于是,他的马车一拐,直到到了福安县主府的大门前。
灯笼的烛光下,牌匾上福安县主府几个字清晰可见。承恩公想着宠妾的那些话,越想越生气。
酒劲上头,他对着朱红色大门砰了踢了一脚。
“出来!“
京里见过归娘子的人不在少数,毕竟各府设宴,席间暖场,要么是戏班子,要么就是乐伎舞姬。归娘子名声大,只要她一露面,想藏也藏不住。
到时候,谁都知道谢应忱封了一个伎子当县主!
承恩公爱犯混,打年少时就是。
谢应忱敢让他没脸,他也非得折了谢应忱的面子。
砰砰砰!
承恩公一连踹了好几脚,梗着脖子嚷嚷道:“把你家县主叫出来。”
“爷要去喝酒,缺个美人儿唱曲。”
“让你家县主去给爷唱个小曲儿,爷赏银子。”
承恩公丢出来了一个钱袋子,重重地砸在了门上,又掉了下来。
线绳散开,钱袋里的银锭子撒了一地。
福安县主府所在的街上住了三四户人家,全都是朝中二三品的官员府邸,承恩公闹的动静不小,不多时,他们也都听说承恩公在县主府前发酒疯,非要县主出来唱曲儿。
再一打听……
“什么,承恩公说,福安县主是归娘子?”
“竟是归娘子?”
“承恩公是怎么知道。”
“封个伎子为县主,太孙此举实在不妥。”
于是,他们打算出去看看,结果,门一开,完了!
整条街都让东厂给围上了!
承恩公呆愣愣地站在番子们的包围圈中,对上周围一道道穷凶极恶的目光,傻住了。
众人心口狂跳,正要缩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番子笑眯眯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们跟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一个个乖乖地从门后头迈了出来。
番子端来一盆冷水朝承恩公泼了过去,风一吹,浑身凉飕飕的,他一身酒气彻底的醒了,脑子也清楚了。
这一醒,他两腿发软,差点原地一屁股坐下。
为什么会是东厂!
这一个个褐衣尖帽,他眼睛瞎了都认得出来。
他本来觉得自己闹得再过,也该是顾大姑娘出来,顾家人凶是凶了点,倒也从不滥杀。酒气壮人胆,他又不是没理,最多被打一顿。
真要打了他,他往地上一躺,就说被打残了,谢应忱要保住顾大姑娘,指不定就会松口给念姐儿一个县主。
“承恩公。”
一个尖细的嗓音在耳边炸开。
这人承恩公认得,东厂掌刑律的乌伤,乌千户。
承恩公能屈能伸,赶紧低声下气道:“误、误会,误会。”
他不敢惹东厂,东厂这些番子全都是没人性的,随便给他安一个罪名,就能弄走他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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