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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与她同出一门。

上一世,直到公子死后,她慢慢开始接触道术方技,也就几年的工夫而已。

清平就不一样了。

他的符箓、卦爻,都极为出色。

“哪儿来的?”清平突然问了一句,刚刚还漫不经心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消瘦的脸颊深深凹陷着。

“我刚从西疆回来……”

顾知灼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父亲的头颅被安置在一个木盒中。木盒的底部有夹层,它就贴在夹层里。”

顾知灼用最平静的口吻说最让人心疼的话。

她放在膝上的两只手,指尖不住地在颤抖。

“我是从夹层中拿出来的,这上头的血,也可能是我父亲的血。”

她越是冷静,越是面无表情,谢应忱就越是能够听到她心底哭泣的声音,就像是刚刚她扑在自己的怀里,放声痛哭时一样。

清平把符箓给了观主。

无论是他,还是观主,他们修道已久,都能轻易感觉到这张符箓有种阴毒的恶意。

“观主,这上头是祝音咒吧?”

“确实是。”

清平嫌拂尘碍手,把它往八仙桌上一扔,说道:“我有好些年没见过祝音咒了。”

诅咒为告神明令加殃咎也。(注)

他对着顾知灼说道:“这上头的咒语是在上告神明,此人恶贯满盈,当魂飞魄散,不容赦。”

顾知灼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口气差点回不上来。

谢应忱把双手覆盖在她冰冷的手背上,用掌心温暖着她。

“我在。”

“别怕。”

顾知灼闭了闭眼睛,长长的羽睫轻颤。

她反握住了他的手,想要得到一点点的支撑。

顾以炔死死地咬住后槽牙,他站在顾知灼的身后,拉住圈椅的椅背,手背上爆起了青筋。

她道:“师兄你说。”

清平打量了她一会儿,她眼角发红,依然坐得笔直,没有半点退缩和回避的意思。

就连那个好像是她弟弟的少年郎也是脊背笔挺。

他摸了摸胡子,接着说道:“从前我就挺奇怪的,镇国公府以杀止杀,辅佐太祖皇帝,在乱世中救了天下和无数苍生,不该气运如此薄弱。”

清平说得还算委婉。照他看,这气运哪里只是薄弱啊,简直就是晦气满满。

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要满门尽灭,血脉断绝的。

“这符箓诅咒的不止是有镇国公,还有顾家满门。”

顾知灼:“……”

经历过满门尽诛的她,眼眸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观主把符箓放下,柔和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悲天悯人,他轻叹着摇了摇头:“太过阴毒了。”

他问道:“它是何人所绘?”

“可能是上虚观的长风真人。”

在巴勒亥城时,那些人口中被长风真人做法镇压的“恶人”应当就是爹爹。

是晋王送到上虚观的。

清平和观主对视一眼,这个道号他们并未没听说过。

“总之。”清平挠了挠头,把整整齐齐的发髻挠得乱七八糟,苦恼了半天,终于还是下了决心说道,“小师妹呀,你千万别冲动,听我把话说完。”

顾知灼蓦地把谢应忱的手捏得更紧了,圆润的指甲掐进了他的掌心,她也毫无知觉。

“小师妹呀。”清平斟酌着用词,说道,“你方才说,国公爷只留下了头颅。”

“就是,这样的。就是呢……”清平咬了咬牙,一口气说道,“画这符箓的朱砂应当是掺了国公爷的骨灰。”

“是想以国公爷的魂魄和满身煞气,镇压镇国公府功德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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