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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指骨微微掀开黏在脸颊的几缕乌黑发丝,露出大?半张脸都蹭进枕头的脸庞,一片昏暗中,白皙皮肤上泛着一层浅浅的晶莹光泽,就像是刚刚有幸被从大?.水捞起,救出的险些溺.亡的旅人。
秦凝雨微微张着唇,还没有从那?种混乱中完全平复下来?,侧着身,脸颊贴着肩颈,后腰被有力?劲实?的小臂箍住,这是一个面贴面、亲密无间的的紧紧拥抱,骨骼和骨骼之间亲密无间,还没平缓的鲜活又急促的心?跳在胸腔中共振。
修长指骨自轻柔发丝、泛红侧脸、白皙耳垂、纤细脖颈缓缓流连而下,似爱不释手地描摹把玩着润上一层光泽的珍贵白玉,沿着肩和臂的侧.线,落下又徐徐穿进指缝。
纤细指尖微颤了颤,秦凝雨稍稍动了动手指,更深地紧紧嵌成十指相扣。
“飞机失联的那?天,是我送父母上的飞机,走之他们还说,等这次出差回来?后,我们一家人去国外给阿洲过惊喜party,庆祝他摄影拿到国际奖项。”
谢迟宴仍旧清晰地临别前的那?幕,空远的机场起着大?风,母亲戴着一顶红玫色的礼帽,黑色长卷发被风吹乱扬起,脸上是明艳又孩子气的笑容和语调,说着不靠谱的恶作剧:要不然准备牙膏夹心?饼干,或是弹出会?喷香槟的喷泉小人的整蛊箱。而身量高大?的父亲就在一旁听着,一手托在母亲的后脑勺处,帮她稳稳扶着礼帽,眼?眸露着纵容又温柔的笑意。
秦凝雨静静听着男人说的话,她没有说任何“没事了,都过去了”、“别伤心?”、“爸妈其实?一直陪在你?身边”之类劝慰人的话。
她知道男人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的安慰,就像是她对?爷爷的感?情,是生者对?亡者的无尽怀念和珍惜。
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释放情绪,一座小小却?可以任他暂歇一刻的港湾,秦凝雨只是做着一个合格又忠实?的倾听者。
泛红侧脸更近地蜷进男人的肩膀,以此想贴近这股温度,秦凝雨轻声说:“阿宴,跟我多讲讲你?的父母吧。”
谢迟宴沉默了会?开口:“我父母是联姻结婚的,其在我母亲嘴里,她一直把这段婚事称之为?丘比特之箭的巧妙乌龙。母亲年轻的时候,是齐家的大?小姐,也是临北最瞩目明艳的宝珠玫瑰,而我父亲当时是被朋友误带进那?场宴会?的,他那?时一心?想扩展商图,没想到对?我母亲一见钟情,可当朋友跟母亲搭话时,也只是寡言地站在一旁。”
“母亲后来?每次说起这件事,总是很生气地控诉父亲,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对?她完全无视的男人,她自小被宠着长大?,多年来?追求者数不胜数,那?时心?气高,就特意在父亲面前找存在感?。”
秦凝雨见过谢家夫妇的婚照,是一对?相貌相当的璧人,明艳的混血浓颜美人穿着身复古华丽的钻石鱼尾婚纱,笑吟吟挽着身侧沉稳儒雅的高大?男人。
“然后呢?”
“然后,其实?两?个同样一见钟情的人,扮演起了傲慢与偏见,母亲傲慢地发誓要让这个男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父亲却?是觉得?这位明艳的宝珠玫瑰,兴头来?时笑靥调笑,败兴后总是意兴阑珊地掠过周遭的人身边,留不住,也拢不住半分。”
“所以他当时有想过放弃吗?”
“并不是,理智在告诫他及时远离,感?情却?在清醒地沉沦,对?家庭婚姻思想传统的父亲来?说,跟一个相识一个月不到的人求婚,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最荒唐的一件事。”
“求婚那?天是母亲的生日宴,那?晚临北下了场大?雪,父亲当着在场人的面单膝下跪求婚,仰头问她,联姻是事实?,但以恋爱为?前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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