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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眨巴着眼睛:“那到时候我是不是有更大的……”
长庚又弹了他脑门一下,笑骂道:“想得美,那时候你都多大了,该当‘丈夫’去了,讨什么长命锁——快去早点睡,小孩子缺觉,小心一辈子长不成‘丈夫’。”
陈安吐了吐舌头,仔细地收好长命锁,跟着家仆走了。
长庚耳力好,远远地听见那小仆絮絮叨叨道:“将军说少爷宴上没用什么东西,叫人温了奶羹,吃了再睡……”
陈安好像愣了愣,惊讶地看了一眼一整天都被人围着的父亲,又扭头看向长庚。长庚朝他挥挥手,往小厅走去。
沈府的家宴深夜才散,顾昀是骑马来的,散场时却直奔后巷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怕其他人不自在,长庚略坐了坐,到后院隔着墙找陈姑娘说了几句话就先走了。
“嘶……”顾昀一开车门就觉得里面凉意逼人,遂将冰盆从长庚身边端走,“离那么近,你怎么不直接放怀里抱着呢,什么日子了,还用这么多冰,不许贪凉。”
“你倒说我……”长庚笑了一声,收起手里的书卷敲敲马车门。
马车辘辘地缓缓往回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闲话,忽然,长庚想起什么:“小安今天有点吃味。”
顾昀本来靠在一边闭目养神,闻言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啊?”
“我就知道。”长庚无奈,简单将小陈安偷偷生闷气的事说了,“那小东西说别人都不这样,就他这样,是什么……‘心眼小不丈夫’,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大人话。”
“我说你怎么在院里站那么久呢——怎么跟他说的?”
“我能说什么?哄他两句罢了,还得靠他爹娘以后一碗水端平。”长庚笑道,“其实这方面我跟他挺像的,都……”
顾昀:“情深。”
长庚一愣:“什么?”
“重甲掉头不易,水深改道更难。”顾昀懒洋洋地靠在车上,微微一侧头,目光就全泼洒到长庚身上,“身边多一口人,用情又深又真的小傻子适应起来总会稍微慢一点。”
长庚:“……我怎么没想起这么说。”
然后他悄悄把视线游移开,耳根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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