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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度,以此来抚慰包容一切。不可将这种特殊能力说成是无知的温善愚蠢,只能说这是上帝赋予的特性。她们可以选择是否释放,也可以选择是否强硬。就刚才而言,我的手指抚摸上我的伤口,我就感受不到轻柔。我觉得我的手很重,粗暴地对待我受伤而如此脆弱疼痛的肌肤,可我怎么尝试,我都无法达到类似你刚才的轻柔。所以,这是女士们的独特之处。”
诺伊斯听了一会儿,一开始还没听懂什么意思。后来知道是福尔摩斯在赞颂女性的柔和之美。之前遇见福尔摩斯,诺伊斯下意识就知道福尔摩斯不太喜欢与女性交往。即使他无论何时,都不会拒绝女性的帮助与要求。那是他本身的品格所致使的。他其实还是对女性带有一点偏见。
可是今天却忽然听闻到了他对女性这样的夸赞。最后诺伊斯听到福尔摩斯说:“我想到,我之前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想法稍微打扰了我的判断。那是属于这个社会灌输给我的观念,它们在我的思维里,无意识地驻足扎根。这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保持一定的冷静与清醒,才不会影响我对一种事物的判断。大概我要花费一段时间,来清理一些本身就带有偏见与不理智的影响。”他说完这句话,他问诺伊斯:“你觉得呢?诺伊斯。”
诺伊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说:“是的。”
福尔摩斯笑起来,他和诺伊斯说:“谢谢你,诺伊斯。”
诺伊斯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她有点想干点什么。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福尔摩斯又向她道谢。但是她知道,她可真的太喜欢听福尔摩斯说话了。就像现在还有刚才,他的愤怒与冷静,所表述出来的话语是截然不同的,却又在这一截然不同中,带有同样的理性的克制与思考。
“诺伊斯,你笑得很开心。”他用一种调笑的语气说。
他们继续沿着之前的道路重新走回去,脚下的雪被他们同频率的脚步踩得「吱吱」作响。他们谈话的声音平静而又柔和,还带着不容忽视的轻松与愉快。
诺伊斯说:“你也笑得很开心。”
“我因为思考感觉到愉悦。”
“我因为福尔摩斯先生而感觉到愉悦。”
“诺伊斯,我会认为你一直在和我说恭维我的话。过多的夸赞,就会成为一种带有目的性的恭维。这不会让人觉得舒适。”
“这不是恭维。我从来不说恭维的话。我只是依据我的内心说话。我认为我很开心,于是我说我很开心。我认为我很难过,于是我说我很难过。我觉得福尔摩斯先生值得我夸赞,于是我就不会吝啬我的夸赞。我可不是一个连夸赞都不愿意说的吝啬鬼。”
“哈哈。”福尔摩斯又愉快地笑起来。
但是不久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紧紧蹙着眉头,可想而知,他的伤口到底有多疼。他绷着一张脸,手中拿着的米里埃女士递给他的手持小镜子。镜子上还有着蔷薇花的美丽精致的金色花纹。福尔摩斯愤愤地控诉:“无赖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东西。”说完之后,诺伊斯手上的冰袋刚好覆盖在他的眼尾,刚才那愤愤不平的怨恨语气就一下子消散,福尔摩斯狠狠地嘶气一口。
诺伊斯说:“或许我太用力了?”
福尔摩斯接过诺伊斯放在他覆盖在他眼尾处的冰袋。福尔摩斯说:“不,这只是痛觉神经的应激作用。我不应该将它怪罪给一位女士。”但其上他还是疼得绷住了脸,他没有继续捧着这一张小镜子,他一只手按着冰袋,一只手去摸口袋里的烟盒,福尔摩斯说:“看来我们今天下午是解决不好这件事。诺伊斯,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一个晚上。我有一个想法。”
他单只手掏出烟盒,目不斜视地盯着壁炉上的照片,用他修长的手指将烟盒费劲地打开,抽出一根香烟出来塞到嘴巴里。他原本那也绷得紧绷绷的嘴唇,被香烟压出一个柔软的凹陷。他又目不斜视地去找火柴,火柴从他口袋里「啪」地掉下来。
诺伊斯的手指和来捡火柴福尔摩斯的手指撞在一起。诺伊斯和转头过来的福尔摩斯对上眼睛。谁想到,好像被揍了半边脸之后,他上半身也跟着不会动似的,现在来捡火柴都是上半身直挺挺的,倾身往下,一只手还按着冰袋。
他以这种奇怪的姿势侧目过来看诺伊斯。
“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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