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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和多尔夫妇感情不好,宴会当晚曾经大吵一架,许多人都看到了。

法律文员阿伯特是多尔夫人的法律顾问,从她那里拿到了不少好处,也是大小姐继承遗产的负责人。

画家说多尔夫妇和大小姐关系还不错,但描述听起来有些奇怪。

小说家似乎格外关注法官的调查进度,他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白落枫左思右想,觉得手上的线索还不够。他最后喝了一口咖啡,把它放在桌子上,又出门去了。

线索,还是要靠自己跑。

他在公馆里敲了几间房门,又找到了画家。

画家正在房间里抽烟,叼在嘴里的是很应景的一个烟斗,香甜的烟气在他嘴边雾气飘渺。

画家见是他,有些意外,偏身请他进来了。

白落枫进屋一看,画家正在窗边立起了画板,上面是张牙舞爪的一堆糊在一起的绚烂颜色。

“闲着没事,我就瞎画一会儿。”

见他盯着画板,画家便在他身后如此说。

白落枫回过头。

画家向他一笑,询问:“怎么来找我了?还是因为惨案的事?”

“是啊。”白落枫说,“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宴会的事情。那天晚上的事我记不太清了,所以找你问问。”

“宴会啊……也行,你想问什么?”

画家转身去倒水。

“我记得那天晚上,杰里迈亚和多尔先生吵架了。”白落枫说,“你记得是因为什么吗?”

画家刚走到桌边,他伸手去拿水壶的动作很明显一顿,那只手悬浮在了空中。

两秒的僵硬后,他回过神来。

画家转头看向白落枫,突然释然一笑。

“法官先生,”画家说,“你能接受多少真相?”

白落枫愣了愣。

画家放下手,他转过身。

粱月时拿下自己嘴里叼着的烟斗,呼出一口烟气。

“人们都说,法官的儿子是法官。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对的,即使法官的儿子是法官,那也不会是同一个法官。”粱月时说。

白落枫半个字儿没听懂,无语道:“别打哑谜,请说人话。”

画家笑了声。

“杰里迈亚和多尔先生吵起来的原因,是因为他太过分了。”画家说,“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知道。他私底下做一做,大家也不好管,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再说多尔家权大势大,大家也不敢管。又加上多尔夫人也默许了,我们仁至义尽,不好多说。至于大小姐……小孩子有什么话语权?”

“没成年,还得向家里伸手的小孩儿,那就是父母的‘物品’。”

画家走向自己的画板。他拿起搁在一旁凳子上的笔刷子,沾了沾水,在颜料盒里挖起一大笔黑色。

“他们是父母的物品,是这个家的物品。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要干什么。因为小孩儿没权没势,又还是个孩子所以什么也不懂,所以父母的话,就是一切。”

“父母要什么,他们做什么就好。哪怕这件事很明显不对,可是那是‘别人家的事’,‘我们能干什么’?”

语毕,画家拿起裹满黑色的画笔,嘭地将它重重打在画板上。

黑色颜料像一团烟花一样,炸在其上。

画家捏着刷子,往下画去。一道黑色的直线笔直向下,在原本色彩明亮的画布上留下恶魔一样的痕迹。

画家把刷子放到一边,拿起画笔,背对着白落枫,在画板上勾勾画画起来。

“我们都是外人,管不了那么多。谁都没有明说过,但我们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遵守了这条默认的规则。这在现实中被称为社会的规则,是群居动物要学会的‘聪明’,大人们都这么说。变成了大人的我们,也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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