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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对实习医生说:“小刘你陪他去,帮忙挂个号什么的,辛苦你。”
“没事儿没事儿,那我先出去打车。”
大灰挣扎着要从台子上爬起来,陈述忙按住它说:“你别动,好好躺着。”
司有年动作麻利,拉过头顶的手术灯对准伤口,安抚大灰道:“好好躺着,我给你上点浸润麻醉,你赶紧去吧,”他说陈述:“等你回来我这边就缝好了,两头不耽误。”
门外小刘喊了一声:“陈哥,车来了!”
陈述弯腰对大灰说:“我一会儿回来,你乖一点儿。”大灰知道他要去治伤,也不拦着了,陈述拍拍它脑袋,转身出了门。
好在离这最近的医院急诊不怎么忙,小刘来回跑着帮忙挂号缴费拿药,陈述的伤很快处理完了,缝了几针。
回来时大灰的伤口也都缝好了,司有年正在一旁整理器械,“我给缝得很漂亮,到时候毛长回来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后腿那一块全都包扎好了,陈述看了眼,弄好了就行,漂不漂亮都是次要的,反正毛长出来本来也看不见。大灰闭着眼睛躺着一动不动,只有胸腔缓缓起伏,陈述弯下腰轻声叫了声:“大灰?”
狗没反应。
其实应该是睡着了,但陈述大脑还不怎么能正常思考,他眼看大灰这气息奄奄的样子,越看脑子里越飘来飘去四个字:弥留之际,他整个人都惊恐起来,薅着狗耳朵喊:“大灰,大灰?醒醒!”
狗耳朵动了动,但还是没睁眼,陈述转身瞪着司有年,嘴唇都白了:“它怎么回事?这他妈是要死了吗?你、你赶紧抢救一下啊!”
“唉,”司有年叹气,这人怕不是吓傻了吧,他知道陈述怕狗,好不容易跟大灰培养出感情,又经历这种被野狗围攻的血腥场面,傻倒也可以理解。
“体力透支加上失血,估计是没力气了,你让它睡会儿吧,死不了。”
破伤风打了,狂犬疫苗也打了,剩下就是挂抗生素,预防感染。
“要不今晚别回去了,在这儿观察一晚上,楼上有地儿。”
“嗯,”陈述没意见,“待会儿我俩去你值班室睡,你找个别的地方凑合一下。”
司有年:“……楼上病房有笼子啊。”
“不住笼子,我抱着它,弄脏床单回头我付钱。”
……倒也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一次性隔离单多得是,拆俩铺上就是了,司有年只是震惊陈述的转变,睡我值班室要把我撵出去也就算了,你俩?以前那个对狗嫌弃到溢于言表的人还是你吗述儿?
所以说做人啊什么话还是不要说得太绝对,你看才过去多久这脸打得?
针挂完还得一会儿,外头还有别的宠物病患,司有年左右已经来了,干脆在值班表上打了个勾,去前边接诊去了,陈述拉了个椅子在大灰跟前坐下,默默守着。
狗东西确实顶不住了,竟然还隐约打起了呼噜,陈述摸摸它粗壮的爪子,满脑子都是它拼命保护自己的情景。
你不是老妖精吗……为什么几条野狗都打不过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厉害?陈述一边想一边鼻子开始发酸。
灵力受限到底是什么感觉,陈述不明白,但他记得风河说过,他现在哪怕只是维持人形,时间长了也会不舒服,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妖精,这合理吗?难道你不应该是吹口气儿就能山呼海啸摧枯拉朽,让对手顷刻间灰飞烟灭吗?看来你们仙儿家也没传说里传的那么帅啊……
大灰睡得都翻白眼儿了,舌头耷拉出来,那一脸傻相跟‘帅’字属实背道而驰。
但陈述细细端详了半晌,下了结论,还是帅的。以那三条野狗的体型和凶狠程度,大灰以一敌三,没让它们沾到自己一点边儿,这不是帅是什么?
陈述叹了口气,起身拿了包纱布块拆开,去旁边洗手池沾湿,回来一点一点给它擦毛上的血,狗东西确实是累坏了,舌头“呱唧”了两下,没能睁开眼,陈述湿布擦完又用干的擦,来来回回,直到药水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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