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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心妥坐在床上呆滞了几秒,喉咙好痛。
梁声起身递过来一杯温水,“加了蜂蜜,喝一点。”
温心妥喝完嗓子缓过来一点,梁声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凑过来抱他的腰,低头蹭了蹭,眼睛很亮,不断地重复,“心妥,你爱我,我也爱你。”
我爱你这样的话昨天晚上说了太多了,温心妥想起来又觉得自己呼吸有点不顺畅,慢慢吞吞地嗯了几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才烫嘴一样说出了我爱你。
吃完梁声准备的午饭,温心妥开始收拾东西,昨天晚上晕晕乎乎就答应了梁声搬回家去的请求,不过也是应该回去了,温心妥租的房子太小,两个人住着不太舒服。
温心妥坐在地上折衣服,梁声坐到了他的旁边,也帮他收拾衣服,折好放到行李箱里。
昨天晚上没来得及问的很多问题,温心妥试图语气自然一点地问出,比如:“为什么突然叫我老婆?你以前从来不喊的。”
温心妥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很计较,他觉得自己不是个记仇的好脾气的人,但其实相处中令他不太舒服的点都记得。
“谁教的吗?你的朋友?”温心妥嘀咕了一声,“你的朋友是谁我也不知道。”
“你想认识吗?不过他们都不太会做人,我不想让你认识他们。”解释完,梁声又问他:“心妥,你喜欢这个称呼吗?”
温心妥思考了一下不太会做人什么意思,很快被梁声的问题分散注意力,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温心妥只是对亲密一点的称呼有执念,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你只喊我的名字。”
温心妥不太自在地辩解:“以前…以前会觉得不太开心,觉得我们不太亲密。”
但是相处那么久,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觉得温心妥这个名字被他喊出来也挺好听的。
梁声低了低头,视线安静地落在他的脸上几秒,“心妥。”
“嗯?”
梁声靠过来贴了贴他的脸,温心妥痒得躲了一下,又说:“不可以亲我了。嘴唇疼。”
他停住,笑了一声,只是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不让温心妥动了,片刻后流露出一些委屈的神色:“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你回家和父母吵了一架,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太久之前的事情了,温心妥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大学毕业后他基本不和父母联系了,极少数时候他们打电话过来,也聊不过一分钟,偶尔微信会接收到他们的责骂,骂好不容易把他拉扯长大,却养成了一个白眼狼,硬的不管用,就来软的,发着长语音,声泪俱下地让温心妥别怪他们,都是他们造的孽,起承转合——你别怪我们偏心,你弟弟还小,也不要怪他,如果可以,你作为哥哥应该帮帮他。
温心妥是个没脾气的人,从小到大,他看得清清楚楚,却依旧和家庭斩不断关系,他不明白为什么和弟弟只相差几岁,父母却把宠爱都给了弟弟,他取名叫心妥,弟弟却叫时愿,他的名字带着父母说不尽的妥协与心死,弟弟的名字却带着父母对其时时遂意的美好祝愿。
直到后来他上了大学,才知道父母当年并不想要他,因为当时家里的经济状况乱成一团糟,母亲下岗,父亲做的小本生意血本无归,怀孕时想把他打掉,是奶奶求着留下的。
大学期间奶奶去世后,温心妥最后一次回家,看见自己的房间被占领,甚至是一个外姓人,温时愿叛逆期离家出走的朋友,在家里的地位都比温心妥还高。
父母毫不在乎地说,时愿朋友的房间收拾收拾腾出来你就可以住进去了,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温心妥拎着行李箱夺门而出,温时愿追上他,让他别埋怨爸妈,他朋友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才住进来的,反正今天晚上他会和我住嘛。又非常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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