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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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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祁昼关了灯,在黑暗中离开了我的房间,从外面反锁了房门。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的开头我依然身带锁链,被困在祁昼的房子里,然后视线开始破碎旋转,就像劣质的蒙太奇镜头,等梦境稳定下来……我看到了A大附近那座我居住了十年的简陋两居室。奶奶咪着眼睛坐在桌边,把压在台玻璃底下的老照片拿出来,摸索着一张一张的擦。

电话铃忽然响起来,奶奶忽然踉跄地站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阿白啊,奶奶的阿白终于来电话了。”

因为起身太急,又年迈看不清楚,奶奶撞翻了桌上的碗,老照片散了一地,电话铃更嘈杂焦急地催促着,风狂肆地撞击在窗口,奶奶眼睛只迷朦地看着电话机的方向,本该撑着桌脚的手抓了个空,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直到老人失去意识的那刻,还在念叨着她孙子的本名。

……

我醒来后,第一反应想摸手机打电话,却才反应过来通讯设备早已被祁昼收走,只剩下了浑身锁链,等慢慢冷静下来,我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

我几乎是踉跄着爬下床,用力地捶门。好在祁昼很快就来了,他打开房间的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早安,周灼。”

自从被囚禁后,他彻底不再称呼我“贺先生”,而开始叫我的真名。这种彻底撕破脸的行径,仿佛在提醒我什么。

“祁昼,求你放我出去。”我却早已没有探究的心情,语无伦次地扯住了他的衬衫:“我真的得回家了,奶奶年纪大了,我梦到她出事了……你知道的,我可以梦到人的死亡。”

祁昼神色先是一紧,然后慢慢放松下来,甚至轻轻扬起了眉。

“是吗?”他慢条斯理道:“我的确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但是,我记得你需要焚烧照片才能梦到和那人相关的事情,你这里现在应该并没有老人家的照片吧。”

我一怔,其实也并不总是这样。十年前梦到祁昼的车祸那次,我也没有烧照片,我更加相信和照片有关的行为只是某种催化剂。

我这样和祁昼说了。他却只是摇头:“抱歉,这和我之前认为的不太一样。我更愿意相信十年前你父亲亲口告诉我的。”

我父亲?我这回真的陷入了迷茫。因为父亲向来反对我和祁昼交往,又怎么可能主动告诉他这么隐秘的事情呢?

但此刻这不是最重要的,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和祁昼一遍遍地解释照片不是必要条件……然而,他打断了我。

“周灼,你是不是以为把自己当作贺白,真的就可以摆脱以前的一切、摆脱我?”他尖刻地说,“你做梦。”

我终于意识到,他并不相信我。只是觉得所谓“奶奶摔倒”的预言梦,又是我为逃走而编造出的另一个拙劣借口。

他不相信我真的梦到了,更不相信我那么在意贺白奶奶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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