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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到现在都来不及调动麻痹符咒。我就是崽子带得太多,见个看着年龄比自己小的就乱发善心。不如在外面闲逛,没事瞎进来干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也来管本君的事。”
一晃眼,他右手已恢复完整。看来他神识极清明,目标无比明确,方才是想用邪阵强提修为再次突破合体期。
我一个凡人,居然跟元婴期一起发这种癫。
他睨着我,抬手指招了些魔气过来,包裹住了我受伤胳膊,又垫住了我周身。气息温凉,薄荷一般,是在治疗。
我渐渐能支起身,半伏地上,向他颔首:“是奴妄自尊大。谢少主替奴疗伤。”
“明天,”他抹了一把身上血,用魔气包裹住,弹到我面前,“拿着这个,魔侍会带你主峰找合欢阁,把灵根晕染好,再带回来。那里有床,你以后就睡床。”
他话至最后指了指某个角落,我虚眼细看,喔,乱七八糟石堆后面,的确是那张红木床。
我问:“少主呢?照旧睡地上?”
他回答:“我睡惯了。不是地上不踏实。”
我来这的主要任务是帮魔教少主提升修为以换庇护。给他讲道理、疏通心中郁结,让他心念通达更好地投入修炼,应该也算我的正经事。
“少主不是喜欢睡地上,少主是在惩罚自己。”我将胳膊袖子捋下,遮掩刚刚魔气愈合的伤疤,“十年前魔尊为仙盟设计截杀,仙盟不惜损失七位合体期大能,也要换掉魔尊这一个半步大乘期。这件事,少主应是每每想起,就没法原谅自己吧。”
说完我抬另一只手臂挡一挡前面,做好再次承受元婴巅峰威压的准备。
只是这回却没有。
定神细看,很不得了。
桓九快哭了,两手紧捏成拳,赤红的眼睛包着一层死忍着不下的莹光。面子还是很重要的。
刚刚如此那般我都没见他像现在这样。扎心果然比扎肉痛。
既然扎心有效又不会挨打,我继续扎:“少主很想像魔尊那样拥有号令万千魔修的能力、拥有天下无双的修为,好想方设法给哥哥报仇,以及继承哥哥的遗志。但就这一个疯病,把少主所有的理想都掐灭得干干净净。”
“现在的少主无法精进修为,连登临教主之位都不敢,连一个天地圣教的人心都稳不住。明明是属于自己的炉鼎,进个山居然居然能被大长老先截胡。小事都如此,什么成为新魔尊,什么报仇雪恨,都仿佛此生无望。”
桓九终于绷不住,有一滴豆大的眼泪珠子滑下。
他抹了把脸,假装无事发生,语气依旧恶劣:“你就是个凡人,一个炉鼎,还教训上本君了,与你何干。本君再不济也是魔修之首,十分厉害,采死的炉鼎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给本君注意点,再惹本君不快我明晚就采你一晚上。”
我:“……”我的确还想再扎来着,但他威胁得太恐怖了。
等稍稍变回高傲和正常,我才继续,并尽全力委婉:“可少主有无想过,惩罚自己埋怨自己,气郁在胸,本身就会阻滞修为进步呢?”
桓九眉心一凝:“这是什么说法?”
讲这说法,我心中飘过一白衣胜雪的人影,那曾是世上最强的剑仙。
我作为他满怀希望收的第一个弟子,却继承不了他的衣钵,一点点都继承不了。
“我师父沈昼收我为徒不久,便同少主一样,修为在元婴巅峰逡巡不前。他虽未用这种邪法,但也找了许多天材地宝、正道仙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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