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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留下卫风又有何意义?
夜泽手指勾过发束,用指腹捻开,挑挑拣拣拔下一根。
皓如霜雪,比白泽的毛还白。
他面无表情盯了会儿,燃起掌心焰,将白发烧得干干净净。
看样子用不着十年,三年内就得死,若是不加节制地使用法术,或许挺不过明年今日。
……何必让他亲眼目睹自己苍老死亡的丑态。
夜泽眸色微暗,将手臂横在眼上,长长吁一口气。
长夜煎熬,翌日天大雨。
夜泽立在檐下望着潇潇雨幕,烦躁之色溢于言表。
顺安离漠北数千里之遥,就算用法术,带人飞越如此远途亦要大半日。
只是卫风体弱,经不起烈风摧折。夜泽原本打算骑马而去,奈何天公实在不作美。
正犹豫着是否要冒雨把马匹先买来,瞧见卫风自灶房出来,端给他一碗面食。
夜泽接过,默默瞥视。卫风面色温和恬淡,与平日无异,端坐旁侧细嚼慢咽手中烙饼。
看到那饼,夜泽抿起唇,又散开神识,去探察卧房情形。之见衣衫书册、银钱细软均在原来位置,并不见行囊包袱。
——卫风根本没拿他昨晚的安排当回事,连行装都不曾收拾。
夜泽拧成一团的眉峰顿时舒展开,施施然坐下,连看卫风手里啃到一半的烙饼都顺眼许多。
他翻搅着碗里面食,觉得要讲些什么来彰显自己的决心。
“雨太大,明日再送你走。”夜泽淡淡道。
卫风手上动作一顿,看向夜泽:“明日是十月初一。”
夜泽:“那又如何?”这种事还要挑日子不成。
卫风垂眸:“是我十八岁生辰,按照习俗,不能出远门的。”
夜泽微怔,半晌才干巴巴哦一声,道那再等一日。
卫风闭了闭眼,语气平淡:“再说吧。”
夜泽这回倒没在意卫风不知轻重的话语,他在想是不是该送卫风点什么。
钱财自不必说,此番杀死沅江蛟龙本就多亏卫风,所剩的那几万两,等到漠北,夜泽会悉数给他。
只是漠北荒凉,得为卫风备些傍身之物。
见夜泽似要出门,卫风忙问道:“恩公要去何处?”
夜泽佩上面具,沉声道:“找点东西。”
“几时回来?”卫风眼神略微躲闪,“我在抚仙楼交代了酒菜,明晚送来家中……”
夜泽懂他言外之意,点头:“我会赶回来。”
相逢一场,临别前是该吃顿散伙饭。
卫风并不知夜泽心中所想,他现下无暇顾及其他,毕竟自己盘算之事实在离经叛道,能否做成他亦无把握。
那人彻夜未归。雨势已停,白露初晞。卫风早早起来收拾准备,换了被褥,将收在柜中另一只绣枕取出,摆在床榻上。
看着紧挨着的两只绣枕,卫风耳尖绯红,将目光游移开。
夜泽归来已是日暮西山。
推开院门就见卫风站在院中等候,夜泽目光落到他身上,微微一滞。
对方穿着碧绿色的广袖华锦,衣衫上的祥云修竹纹样均是金蚕线织就,买布匹时那店家把料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现下看卫风将其穿上身,夜泽才觉得自己当时赊账买得值。
往日规矩束起的长发也半披散着,大概是刚沐浴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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