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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看到卫风这弱不禁风的身板又觉得不用让他用力,瘦成这样了能有什么力气。
“摁不动就算了,我躺着歇会儿。”夜泽懒散开口,作势要起。
卫风忙按住他:“摁得动!我爬上来。”
其实凤鸣苑教的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推拿,多为小倌在床笫间取悦恩客的技巧,姿势自然轻佻孟浪。他不敢像那般骑坐到夜泽腰上,只虚虚跪在桌沿,屈身加了些重量,用手肘揉摁其腰背,小心询问:“这样呢?”
夜泽合上眼,没说什么,只是放松地趴了回去。
卫风摁完一边准备换位,不料膝盖跪得酸麻,挪动后开始打颤,加上桌沿留给他的位置本就不宽裕,一个没稳住就要摔下去。
夜泽遽然睁眼,反手勾了一把。
卫风瞪大双目,感觉后背传来股强大推力——大得有些过头,直接将他上身扶正后拍向了另一边。
这个姿势不可避免地要压在夜泽身上,但卫风万不敢冒犯他,忙用手挡了一下,心想宁可摔到地上也不能压着对方。
然而落势再度止住,卫风感觉手臂被拉住,整个人被往后拽,不受控制地倒在夜泽怀里——不知何时夜泽已经转过了身,一手攥着卫风小臂,一手搭在其后腰,仰躺在桌面上。
卫风则是敞着腿跨在他腰间,上身压着夜泽,四条腿交叠而置,算得紧密相贴。
脸贴着对方逶迤铺散的长发,鼻间嗅到股皂角淡香,卫风登时感觉头晕目眩,他意识到此刻自己行为何其不端,立刻将头从夜泽肩上抬起。
夜泽本要调侃几句对方虚弱不堪的身板,可看到卫风面红耳赤的慌乱样子,他又闭上了嘴。
只是手还虚搭在对方后腰,等卫风直起上身,夜泽那手也跟着滑落,摸到个稍显丰腴的部位。
惊讶于这人身上竟长着块有肉感的地儿,夜泽出于好奇捏了一把。
“——你!!”卫风脸登时涨得血红,几乎要冒出热气来,他眼珠子睁得溜圆,愤怒地瞪着夜泽,嘴唇翕张,似乎要骂人。
平日里伏低做小的受气包突然露出点尖牙,夜泽觉得新鲜,准备逗一逗,看对方能忍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语气稍显挑衅:“我怎么?”
卫风气得哆嗦,顾不得什么身份尊卑,愠怒打掉夜泽那两只不知礼数的手,翻身下桌。他咬着牙狠狠瞪了眼一脸坦然的夜泽,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隔壁传来很用力的摔门声,夜泽从长桌上屈膝坐起,神识穿过墙,看到卫风气得在卧房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仔细一听,无非是“无耻”“混账”之类,读圣贤书的人,骂也骂不出花样。
夜泽又躺了回去,将两只手举到面前看了看,往后交叠着枕在后脑,平静地合上眼。
第8章 踪迹
因着夜泽那冒犯举动,卫风辗转反侧,想了许多荒唐可能——但约摸是这些日子同夜泽熟稔不少,哪怕猜测对方或许存了那种心思,他第一反应竟是赧怯而非恐惧。
这个认知令他又羞又惭,唾弃自己枉读圣贤之书,浑浑噩噩煎熬一夜。翌日推门,见夜泽在院里劈柴,卫风面上登时显出几分不自然,可夜泽只是瞥来一眼便继续抡斧,态度一如既往的淡漠。
……昨晚对方大概只是无心之举,只有他草木皆兵当了真。
念及此,卫风面色释然,只是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他没能抓住、亦不愿深想。
院墙上晾晒着刮洗过的雪狼皮,毛绒洁白蓬松,拂风泛浪,一点儿腥味也闻不见。卫风抓在手里薅了两把,柔软绵密,是罕见的极品皮草——或许能卖到不止二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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