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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持相反态度,以王伯伯为首。老头子听说之后,急死了,整天往街道跑,要求一个确切说法。
街道那边却守口如瓶,说这些上面都有安排,我们怎么好随便透露。
这种暧昧的表示让一众支持者更加激动——像的像的,怕是真的要拆到我们这片了。
王伯伯火气暴涨,说拆拆拆,成天就知道拆,把老地方全部拆光他们就舒服了,全部去建高楼大厦好了。
居民说你也太极端了,我们也要支持国家政策呀,就算不是补钱,也是换房,改善生活有什么不好?
王伯伯更加光火,直嚷嚷,辛爱路哪里不好?就算分我一套郊区的房子,我人生地不熟的,要来干什么?七老八十岁了,还要我换个地方从头再来啊?想得出的!
支持拆迁的居民试图做他思想工作,说拆迁了,大家手头宽裕,另寻他处,总归比住在这条弄堂里舒服。你申请多少年美丽家园了,到现在都没轮到遇缘邨。刮风下雨天,要么外头水管爆了,要么哪家停电,老宁波七十多岁还在那边哼哧哼哧做维修。以及弄堂进来,门口那几个坑洞,挖陷阱一样,我们平时走路都要绕着走。
几十年切身体会,说起辛爱路与遇缘邨的缺点,居民根本管不住嘴,全部倾泻而出。
王伯伯听完,脸色阴沉,手一挥,说再坍板,也是出生长大的地方,我一辈子都住在辛爱路,早就决定好了,死也要死在这里的。
居民连连摇头:犟得要命,这么一间房,黄豆大小,你住得那么起劲做什么。
王伯伯回击:人死了也是住在棺材里,不一样小得一截截?我现在提前习惯,不行啊。
晦气晦气!居民直言他实在顽固,遇缘邨一九二几年建的房子,房龄抵得上百岁老人,除了地段,无甚可取之处,不如拆了换点钞票或者新房。
王伯伯被他们这么一说,气得肝疼,说你们能说能动,换个地方过日子也能习惯,但是里面一群八十岁的老头老太怎么办?小孩么小孩没的,你让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去哪里?没有这种道理!
争执一时没有结果,两边都不相让,辛爱路的春天难得萧索。
拆迁不止遇缘邨,如果整条辛爱路都在计划内,商户必然一并受到影响。几个小老板想法各异:胖阿姨的烟纸店是自家产业,态度比较坚定,随王伯伯,不同意拆走;水果店不同,店铺是租来的,红福态度就比较微妙,不过碍于胖阿姨的立场,暂时没冒头。
99号也不轻松。体质的关系,徐运墨的耳桥打了两个月,复原得不算很好,近期开始频繁发炎,经常痛得他半夜睡不着。
他们都为彼此在身上留下印记,互相消毒的时候,夏天梁心疼他,说实在难受的话,不如摘掉吧。
不行,既然打了,就等它慢慢好。
徐运墨说一不二,夏天梁也不再劝了,抱着他亲个不停,说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
对方张开手臂,让夏天梁往自己怀里贴得更紧。两个人暂无睡意,聊天说到拆迁的事情,夏天梁迟疑片刻,问徐运墨怎么想。
“八字还没一撇,现在听起来,全都是传言,没有一个可信的,干嘛想那么多。”
夏天梁习惯将目光放长远一些,说万一是真的呢,99号拆了,天天也可能……
他有些烦恼,低声道:“童师傅回来,还以为好不容易回到正轨,可以顺利开下去,哪里晓得会碰到这种事情。”
徐运墨打个呵欠,接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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