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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运墨一时没懂。
“我刚碰到他,乖乖,一张脸好几个洞,身上估计更多。”
“什么洞?”
周奉春张嘴,露出自己的舌钉,“就这种。”
那枚舌钉是颗钻石,闪得徐运墨眼睛发花。他想起早晨在夏天梁脸上看到的那些细小疤痕,当时哪里想得那么深,只以为是磕碰留下的伤口。
原来是主动造的。做餐饮服务,讲究外表,不可能像周奉春这样,两个耳朵动辄挂上十几枚银环,客人看见,难免会有想法。
白天夜晚两张面孔,这很夏天梁。徐运墨并不意外。
“其实还挺常见,”周奉春说,“我客人里面就有,像是那种体制内的,上班时候摘了,回去再戴上,多的是。而且穿孔有瘾,一旦迷上这种感觉,只会越穿越多。”
又摸着脸,回忆:“侧唇、山根、颧骨埋钉……狠人,我做这行,都不敢打得那么密集,他还专门挑神经末梢敏感的地方,肯定是资深玩家。”
在脸上身上穿孔,搞得到处是伤有什么意义,徐运墨不明白,想想都疼。不过这些洞又不在自己身上,别人怎么折腾身体,都是别人的事情。
周奉春倒是兴致高,抖着腿,说下次有机会,定要找夏天梁交流一番。
这么快就被几个洞同化了,你什么立场。徐运墨不太高兴,将平板扔过去,以示不满。
朋友眼明手快,接住,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说句良心话,我劝你和他好好相处,真的,少惹为妙。以我的经验,像你邻居这样,看着笑眯眯脾气特别好的样子,实际做事,绝对心狠手辣。你一个不当心,踩到他底线,说不准——”
周奉春哼起电锯惊魂的配乐,用手做抹脖子状。
有病,徐运墨一头黑线,“你少看点cult片吧。”
周奉春得逞地笑起来,提出建议:“哎,开店都讲风水。你们这种格局,门对门必伤人,终归会有一方的财运气数,要被另一方吃得干干净净。我给你弄个五帝钱,你挂上,用来压制对方,怎么样?”
“不要,封建迷信。”
欠收拾,周奉春哈哈一笑,那你等着被吃吧!今天来一趟,他达成所愿,低头按手机,“设计的顾问费转你了。”
徐运墨皱眉,“说过不收你钱的。”
“维修的定金。”
周奉春指指地板,去到门口,他回头,说:“哦对,哪天你破产了,我纹身店缺个技师,欢迎随时到岗。”
十三点,徐运墨给思维跳脱的好友翻个白眼,挥手送客。
第5章 四喜烤麸
辛爱社区隶属瑞金街道,是其管辖之下规模最为迷你的社区,只包含辛爱路这一条马路。
因为小,管理人手也少。作为居委主任兼书记,多年来都由王伯伯独自扛旗。他久居辛爱路,在社区做到退休,接受返聘之后,又回到过去的工作岗位。老头子声音尖,中气足,每天雷打不动,七点巡街,当自己医生查房,从遇缘邨兜到辛爱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要插上一脚。
再小的权力也是权力,居民有时看到他,比见警察还头疼,一说王伯伯来啦,大家都脖子缩紧,生怕他找自己唠叨。
人上了岁数,难免固执。到今年,街道想想不行,以优化人才结构的名义,向辛爱社区输送了一位年轻社工,即小谢。
小谢是躺平一族。大学毕业进互联网大厂干了半年,被996的作息吓得出逃。后被家里人逼着考公,可惜成绩不理想,没能上岸,只好曲线救国,转而去考社工,之后依循属地化原则,就近被分到辛爱社区。
看过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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