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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工学餐椅上,目光淡然。
程雨晴则是不安。
梁惊水看她用木叉戳着碗里的紫甘蓝,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单百川不在,午休也没见她放松半分,心想还是太年轻。
“你这样吃,是准备在年底婚宴上瘦成纸片人?”
程雨晴颓丧说:“那可太好了……”
梁惊水看得,都笑了一声。
一模一样。让她想起了自己刚毕业那年,心里压点事情就吃不下。
在洗车行打杂没两个月,单忌又叫她去香港谈海运合作。温煦正好人在香港,后来她们闹了嫌隙,话没说开时,梁惊水躺在群租房里内耗,觉得良心都喂了狗。
没过多久,她搬到浅水湾。
每次瘦下来,商宗都比她自己先察觉。导致他情热时动作放得很轻,看到她皱眉,第一反应是她不适,而不是沉溺。
梁惊水其实是后者,冲他暗昧地眯了一下眼。
商宗神色尚属平静。
那人……跟平时很不一样,灰眸里满是观测和拆解。
被他碰过的地方尽数滚烫,她明明在下方,却用居上者侵略又眷恋的眼神回看他。
大概是商宗第一次看清她的野心。
偏离预想。他呼吸变沉一些,有瘾般不断托举她的后腰。
当时他们的关系才刚起步,但他对她的宠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或者说,两人都超越了原先的期待。
“走,夜宵时间,顺便带你散散心。”
事后,商宗开着跑车带她出门,停在一家大排档前。
梁惊水对他的饮食习惯不甚了解,以为他只去高档餐厅,没想到出乎意料,有钱人也挺接地气嘛。
宵夜文化在香港根深蒂固,凌晨一点,旺角的大排档烟火正旺。
座位有限,他们和一桌电视台下班的打工族拼桌,梁惊水认出有几个是TVB的艺人。寸土寸金的地方,艺人们毫无明星架子,没有保镖,没有助理。聊到兴起,他们反过来夸她的T台秀,说灯光一打,简直神仙落凡尘。
商宗听他们越夸越起劲,让伙计撕了一页茄哩啡纸,点单用的,他望着话最多那人,煞有其事地皱皱眉:“签完名可以收声未?”
那语气正常得很,梁惊水没完全听懂粤语,直到对面一排人脸色都变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桌下膝盖敲敲他腿。
喂,还吃不吃了。
商宗扯唇满不在乎,说:“苍蝇多到我心烦,不在这吃了,带你去别的地方。”
那可是11月,苍蝇都冻没了,他嘴上倒是挺热乎。梁惊水不知他这股火从何而起,但想了想还是起身走了。
他们去了另一家“镬气十足”的大排档,几碟炒蜆、椒盐九肚鱼配冻啤酒,边吃边吹水。
吃饱喝足,商宗包了百老汇戏院的VIP厅,带她坐在最后一排。
看的是3d版的《奇异博士》,一部文戏多于动作的漫威电影。梁惊水被那件连一句台词都没有的红披风逗乐,笑倒在商宗肩上。
厅内银幕光影流动,后半段剧情无人记得,因为他们在月相沉降的黑暗里接吻。
怎么说,那个夜晚妙不可言。
以至于后来在浅水湾的影音室看了很多电影,氛围再好,也不及那次心血来潮的动人,总觉得缺点火候。
11月的工作量明显减少,她知道是那个人暗地里推波助澜,没揭穿,夜宵吃了不少,体重回溯,连经纪人张知樾再见她都说她珠圆玉润,像个年轻的富太太。
总归回忆起来,是春风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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