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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梁惊水觉得,自己在潜移默化地被重塑。她从前不是个感情中本末倒置的人,也能在狂欢结束后潇洒离场。
可现在有人影射商宗心怀异念,满腔都是反驳他的冲动。
商宗想取胜,自然会对幕僚倾力信任。
她太阳穴突突:“可是公关已经帮银行挽回了不少声誉吧?看起来形势在变好啊。”
“到底是声誉更关键,还是让老爷子安心看到那50亿回笼更重要?”
梁惊水终于放弃了和他的交涉,在餐吧点了杯白兰地坐下,将所有心思放在对付蛋挞上。
大厅里太闷了,她喝了点酒,晃得胃里又腻又难受。
一阵疲倦突然袭来,她无奈拨出电话,联系温煦求助,然而在忙音后自动挂断。
说起来她们有一段日子没联系了,想到温煦在她生日上意气风发、大杀四方的模样,心里竟有些怀念起广海的同事和朋友们。
梁惊水向酒保要了杯矿泉水,瓶口刚拧一半,硬物触地的闷响清晰地回荡在大理石上。
她望过去,陆承羡的身影映入视线。
餐吧的喧哗在这声中戛然而止。
梁惊水坐在原地,淡漠地注视着酒店门口的骚动。白人女性们惊呼散开,中央正是仇先生和陆承羡。保安试图拉起陆承羡的胳膊,可他置若罔闻,只顾着攥住仇先生的皮鞋磕头。
所幸他未察觉她的目光。隔着二十米,陆承羡双膝跪地,哽咽着请仇先生帮他一把。
周围食客都看上了热闹,稀奇地笑:“这种低级的戏码也有,果然香港什么都看得到。”
是啊,香港什么都看得到。
消失的舞女,跪地的精英。
歌舞升平处,尽是折腰人,荒诞如斯,连戏剧都难以描摹。
陆承羡成天想着阿附权贵,纸包不住火,终于被欲望反噬。
她咽下最后一口蛋挞,仇先生正龇牙捏嘴地喊他松手,说我有跟腱炎,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说,非得闹得大家都笑话我们。
陆承羡从裤袋里掏出一个U盘,视死如归:“这里有我在融资项目里为乔那个客户做事的全部数据。我知道您最近在帮九隆银行做公关,这些东西肯定对您有帮助。”
梁惊水越听越觉得蹊跷。
陆承羡被签署竞业禁止协议。乔和商宗在融资项目崩盘后,相继陷入法律诉讼。
形势最混乱的时候,只有中间人大头全身而退。他是圈里著名的赖皮蛇,但这次对上财团,三井在海外的法律和金融网络覆盖广泛,不可能对他近两年毫无动作。
那些分散到多个离岸账户的50亿,到底有多少进了他口袋,又有多少被其他人分赃。
这一切背后,水深不见底。
她忽然想到新闻里那个身败名裂的赌王之子,郭璟佑。
商宗说他已经投靠执行派,现在他的境况与大头如出一辙,因为法律问题滞留海外,短时间内无法回港。
梁惊水一直不明白,郭璟佑那么重视家族的人,又怎会为点蝇头小利,就放弃根基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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