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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在回程途中,开车上大屿山提速,顶着呼啸的疾风跟她讲饭局上那个矮仔,在酒店里随时备着医生。
那时从不想,也不懂,阴影能在人心里长成一片森林。
只记得商宗问她怕不怕蛇和泥鳅,过了很长时间,梁惊水才反应过来话外的隐喻。
从再见那个矮仔老总时的提防,到逐渐学会圆滑处世,哪怕心里明白,蛇和泥鳅迟早会顺着女部下的丝袜爬上去,梁惊水依然能笑着和他握手寒暄。
也记得,商宗跟她说过一个辨别老花鬼的方法:看饭局里女客的座次安排。
那天傍晚,梁惊水婉拒了同坐后座的邀请,坐在副驾,先到酒店放置行李。
仇先生敲门和她聊了几句文学,文质彬彬的倒无逾矩行为。梁惊水用对待庞雄和老教授同样的方式回话,她打扮得随意,仇先生在她胸口扫了一圈,让她晚上穿好看点,他组了个熟人饭局。
梁惊水笑意歉然:“仇先生,只是我身体不太舒服,女孩子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仇先生用一种上司关心下属的口气说,小梁,就吃个饭而已,不用你忙前忙后。
梁惊水哪能想得到,隔壁的包间里,会有商宗和甘棠。
位于铜锣湾的“厨魔名人坊”拥有米芝莲二星评级,菜品是仇先生喜欢的老香港口味。深绿色绒面地毯,中间放置一张圆形餐桌,一面玻璃隔断将包间与外部区域隔开。
一屋子年轻小辈,大部分是早年从内地出来做金融的,此时陆续西装革履来到包间,站在椅子旁拘谨地杵着。
仇先生虚托着梁惊水的后腰往前走,有小辈识趣地帮忙拉椅,“来,你坐这边,刚好我挨着,一个个给你介绍这些后生,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梁惊水穿了一件暗调礼服,领口规矩,裙摆垂到小腿,在一贯的审视目光下将餐巾铺到膝上,唇畔始终衔着浅笑。
那些小辈慢半拍跟进,按资历坐下。
仇先生冲浪网速不及年轻人,半听着梁惊水的意见点完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哦对,商老板也在这家饭馆,我一会带你到隔壁打个招呼。”
他没有注意到,次位的梁惊水把笑意收敛得一干二净。
席间聊到政治,梁惊水左耳的耳洞没养好,珍珠耳夹随着撩发的动作掉到地上。
她弯腰去捡,轻扯眼角,一双双西裤的腿整齐排列,桌下那个穿着丝袜逍遥自在的角色呢,莫非要由她来填补?
她手心紧紧攥住耳夹。仇先生察觉到她兴致不高,仿佛安慰似的,在她手背上拍了两拍:“不用紧张,商宗没传闻中那样可怕,你就安静站旁边,话我来说。”接着忽视她的神色僵滞,和小辈们聊回今年的经济形势。
那天香港刮了场横风。
风力不及17年年初的天鸽台风,但高架桥上的限速调到最低,钢铁长龙盘踞在道路上,一动不动。商宗耳边充斥着女人的碎话,本能地想,今天就不应该出门。
但甘家开出了优渥的资金支持。
甘棠被稀里糊涂地推到他身边,传递一些她阿爸的意思,他们家的电网公司资金池深厚,投资一个倒台的商人合作非明智之举。但他需要一个“穷途末路”的桥段点缀局面,没明确表态反对订婚,甘总便认定他是准女婿,喊他去饭馆叙家常。
商宗看到从厕所走出的梁惊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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