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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的男人,将杯子递过去:“要不要尝一口?”
这种街头小吃,商宗一年都未必会碰一次。可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替他吹凉,他也不推辞,低头从她手里咬了一颗。
他品鉴完,给出简短评价:“辣。”
意料之中的反应。
梁惊水咬下一颗,舌尖被轻轻刺激,嘴角勾起笑意:“这顶多算微微辣吧。”
她又扎了一颗递过去,换来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不吃了。”
梁惊水笑着说:“等以后你来大陆,我一定好吃好喝招待你,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辣。”
话出口的瞬间,她后知后觉,离别的前序无法排练,这时的承诺和约定都是空泛无凭的注脚。
谁又会真的往心里去呢?
笑意渐渐从梁惊水脸上褪去,一边脸微微鼓起,咀嚼着鱼蛋。辛辣的汁液在舌尖迸开,她甚至希望辣味更重些,以舌苔的刺痛换取一丝自我折磨般的慰藉。
商宗抽出纸巾,细细帮她拭去嘴角的酱汁:“水水,我吃不了太辣,这个程度刚刚好。”
那对日本夫妻推着婴儿车,从街角经过。
丈夫的视线落在商宗的车标上,似乎认出了品牌,脱口而出一声带着动漫腔的“oei”。从嗦面文化到这声“oei”,总让人觉得他们的含蓄是有弹性的。
梁惊水看着他兴奋地掏出手机,对着车左右咔咔猛拍,忍不住感叹:“日本有个地方叫秋叶原,听说那儿有很多玩角色扮演的,不会也像他这样夸张吧?”
她余光扫到商宗正翻看手机上的电子文档。显示的是一份未来几周的行程安排,密密匝匝,几乎没有空档。她下意识移开视线,回避与他工作相关的一切。
商宗收起手机,忽然拉起她的手说,好奇吗?下午我们去日本看看吧。
此时距离元旦下午不过十个小时,梁惊水愣了一下,紧接着心里一紧,学那位日本丈夫的语调发出一声“oei”:“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可没任何关系了哦。”
梁惊水故作的那些轻松洒脱,其实都是拼命装出来的。无论如何,这场合作演绎的“供养者与金丝雀”的关系该画上句号了。
她已经完成了此行的任务,商宗也该回到属于他的轨道上去,为联姻做好准备。
更何况,在这场关系中,吃力不讨好的一直是商宗。他在鸡尾酒会那晚提到一场至关重要的交易,并希望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她能以女伴的身份助他一臂之力。
他花费了数千万金额,接下了两岸之间棘手的海运项目,却连联姻的时间都没能拖延到生日后。
相比之下,她简直幸运至极。
梁惊水很好奇,自己是否真的帮到了他。
以“女伴”的身份。
但她的自尊不允许,最终只是以一个这样的身份存在。她首先是她,其次,才可能是商宗的爱人。
商宗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手指按下遥控钥匙,车门以剪刀式缓缓升起。那日本男人瞬间惊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双眼发亮地盯着车身展翅的模样,嘴里不停念叨“妈吉的,妈吉的”。
坐上车,他问她几点的飞机,下午去送送她。
梁惊水边系安全带边说:“两点半。”察觉到车子正开往浅水湾,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我去外面住,不用去你那里。”
商宗淡淡一句:“别担心,我今晚住半岛。”
这话弄得像她怕他怎么样似的,梁惊水低头忿忿地掏出手机,给温煦发消息问她睡了没有。
温煦秒回:来吧。
温煦:[地址]
梁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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