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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注意力都在身下，此刻正咬着唇垂眸，完全没发现他已经醒来的事。

从萧臻的角度，只能看到江晏垂下来的长睫，把那双水润灵动的眼睛都挡住了。

他有些微微不爽，如果能正对着江晏，看清表情再狠狠贯穿对方自然是最好。

嘶……

对方似乎没怎么扩张身下，那小穴紧紧箍着他，疼得差点让萧臻呼出声，比起爽意，更多的是痛感。

他都尚且这般了，江晏作为承受者，想来应该更疼才是。

但眼前的人只是执拗地动作着，可分明他已经将下唇咬至发白，甚至身上还微微有些发颤，看得出来的确在忍受痛楚。

等等……不对劲。

江晏的确很疼，可是他不想停下来。

他只想快些结束这场双修，这样他就能进阶了。

快些、再快些才好。

疼痛让他身下好不容易出的水液都止住了，一时间干涩难行。

即便如此，江晏也还是没有停下来。

接下来他每一次行动都越发艰难，身下的摩擦力越来越强。

好疼。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天生适合双修的炉鼎之躯吗？

他天资平平，没有绝佳的顿悟力，甚至可以说有些愚钝。

即便出生于大世家，他也还是众人取笑的对象。

双修是他唯一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一条路。

如果没有修为，百年之后，他喜欢的人会踏破虚空，羽化成神。

而他只能留在这世间看着自己慢慢老去，直至死亡。

到时谁还记得世间来过他这么一个人。

众人只会记得百年前蓬羽江家有过一个嫡出的废物。

可是他不要当废物。

这些思绪填满了江晏的脑海，让他不顾身下的剧痛，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吞吐的动作。

他也丝毫没有感知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落下泪来。

“喂、喂！”

萧臻察觉到不对劲后顿时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都被疼哭了还不知道停下来。

听到声音，身上的人被吓得一颤，总算停止动作，抬起头来。

最先映入萧臻视线里的便是那双带着盈盈泪光的眼睛。

倔强又执着。

心脏重重一跳，萧臻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双修、双修不是这样的。”

他像是不受控制地一般，伸手缓缓擦掉了那些泪珠，又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尝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是苦的。

江晏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