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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依照约定来到医院进行产检。

如果说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舒浅尚认为沈和易此次产检是真的为三天后的人流手术做准备。但有了昨天的那个插曲,再看见他人畜无害的脸庞,舒浅总觉得内里暗藏玄机。

她觉得此次行动,沈和易是有目的的,他在骗她。

沈和易觉得自己近来实在水逆,先是上周被不讲理的病人家属摔坏了眼镜,然后是急诊接触了新冠阳性的病人不幸感染发烧到四十度,在家里躺了半天,又去医院为人民奉献了,没办法,主要是领导就批了半天假……

再是今天,此刻,和几位师兄一起,被主任骂了个狗血喷头。

“当时为什么不开?这种有手术指征的,怎么就让他出院了?当时要开了,怎么会搞成今天这样?”

主任是个矮胖小老头,其实也不算矮,只怪现在的后生太高,衬得主任在这群下级面前像个小土豆。而这群高大的外科医生在主任面前像排鹌鹑,一声不敢吭。

“扑哧——”

这画面实在太有喜感,舒浅站在麻醉机后,麻醉机自检的声音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今天这事还得从几天前沈和易急诊遇到的那个脑出血病人说起:患者男,36岁,大龄无业单身人士一个,家住海城周边的一个地级市,时逢中秋佳节,来海城找姐姐姐夫,当天中午喝了几杯酒,喝完人就意识不清了。

送来急诊,CT一扫,基底节出血,出血量约15-25ml,考虑到患者易轻(血肿自行吸收的概率高,没必要开刀)以及经济状况(没医保没钱),住了两天院,挂了两天水,见其没生命危险,让转去康复医院了。

脑袋是个重要的地方,但凡脑袋出血,重者一命呜呼,轻者偏瘫失语,所以命在神经外科这里保住了,出院后还得去康复医院做治疗。毕竟,人也不能只是活着,生存质量也很重要。

坏就坏在这里,主任去康复医院查房,看见这个基底节出血的病人,再一问,十分生气,便有了今天手术间里一排外科医生被训的场景。

病人从康复医院再转过来,送急诊手术,人进手术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距离病人出血已有两三天,估摸着血肿吸收了一点,人送来的时候意识还算清楚,叫名字能应,但除此之外,舒浅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问有没有高血压高血糖这些基础毛病,之前做没做过全麻手术,病人十分茫然。

得,脑袋出过血的人都这样,糊涂。

舒浅只好出去问家属,她让今天一起跟着值班的学生看着房间里的病人,自己打印了两张麻醉知情同意书去签字。

家属是姐姐姐夫,舒浅只扫了一眼,便大约知道了情况:家里做主的是男人,姐夫不情愿救,又怕被亲戚戳脊梁骨。

舒浅和他们谈麻醉风险,男人言语之间颇有不满:“进了医院,还不是你们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之前叫我们出院,今天又要做手术,我们还能不交这个钱做手术?”

舒浅呵呵一笑,不置一词,收走签好字的麻醉知情同意书,走人。

男人叫住她,犹犹豫豫:“医生,这个手术做下来,一共要多少钱?”

舒浅说:“不好意思,我是麻醉医生,这个问题你问下外科医生……”

舒浅把刚进谈话室的沈和易推了过去。舒浅心里生出了那么一丝愧疚。

一直以来,在环境的影响下,她对外科有一些偏见,她认为他们总是言而不实,从来不重视麻醉科的意见,他们只当麻醉医生是会呼吸的麻醉机,没有自己的思想,应该完全由着他们的意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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