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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鸢并不怕这头病狼,加速把他伤口里的毒素吸出来,都被他骂滚了,那她至少得吃饱。

诀隐快要虚脱了,越虚越凶,中途还骂了句脏话。

这句脏话解开了卿鸢施虐欲的封印,捏住他的下颌:“你再骂?”问话的时候,她把指尖压进他的伤口。

疯狼一开始不肯认错,虽然不再骂她厌恶到一听就炸的脏话,但还是死瞪着她。

他那一身的伤口,就像给卿鸢准备的,折磨他的刑具一样,她一会儿碰碰这个,一会儿又碰碰那个,把嘴硬的哨兵弄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卿鸢发现他最怕她碰他被常年作战服遮蔽的位置,他根本不像他表现的,至少在这个时候,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没有廉耻心。

相反,他的羞耻心和他一样敏感,她只是握了一下他受伤的手就让他耳朵红得近乎滴血,又想躲开又想缠上来。

卿鸢反倒不急着处决他,慢悠悠地用这些伤口吊着他,让这个嚣张而又没有礼貌的哨兵清清楚楚的知道骂脏话的下场。

但她还是高估了他的耐受力。

哨兵肌理结实的后背离开地面,脖颈的线条像是要被他自己扯断了一样,艰难地用手抓住她的手,闭起永远无法乖顺的眼睛,用近乎气音的声音阻止她:“不能继续了。”

“我要,我要发晴了。”

卿鸢听到他的话手一松,最后一点毒素也刚好跟着她的手被提出来,很快消失在她的手心。

迦涅跟她说过,异化狼族发晴意味着狼族暴乱的开始,那群平时就很流氓很疯癫的恶狼很可能会把诀隐和诱使他发晴的对象都给杀了。

而且狼族发晴会兽性大发,那是连诀君,正统群狼也没控制住的。

卿鸢看着疯狼,他也看着她,他漂亮的眼睛通红,眼睫倏地一眨还有眼泪掉出来,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继续死盯着她,眼神冷厉。

和刚刚让她停下来的样子不同,充满挑衅和恨不得把她咬在嘴里,把骨头都一点点磨碎的狠劲儿。

“你想被我撕碎吗,记仇的向导小姐?”

“想的话,你就继续。”

“看看是你先玩死我,还是我先失去理智咬破你的喉咙。”

他说着,还抓起卿鸢的手按在他胸口的伤口上。

卿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疯狼像被烫了一下放开了她的手,低下头,从咬住的唇间溢出颤音:“嗯……”接着抬起挂着破碎眼泪的绿色兽眼凶狠地看着她,喘着气放话,“来啊,弄死我。”

卿鸢一脸无辜,不是,这不是你抓我手弄的吗?这算碰瓷吗?

按他这种又菜又爱玩的体质,确实是他先被她玩坏的可能性更大。

卿鸢感觉肚子有点撑了,看向远方,月亮快要落下了。

她又看了看靠在那里狼狈得好像一滩烂泥的疯狼,不,应该是“病狼”,她故意捏捏了他汗津津的下颌和趴下去的狼耳,引得他花完最后的力气用眼神刀她:“今天就先到这里。”

她大概知道,如果下次诀隐还需要她治疗的时候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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