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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的戴英可不会顾虑这么多。他张扬自信,热情又莽撞,以至于有些缺乏边界感。他会明晃晃地表示他和梁倏亭最要好,其他朋友都要排在后头,自然的,梁倏亭也要与他最要好。梁倏亭从来不会反感戴英的越界,因为这恰恰是戴英在乎一个人的表现。
可是,现在的戴英不再如此直白易懂。戴英在乎梁倏亭吗?如果在乎,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与梁倏亭断交?如果不在乎,他决定和梁倏亭做爱的时候、在宁柠婚礼上扯着梁倏亭的领带与他接吻的时候、夺过酒杯替梁倏亭与张凌致喝酒的时候……又仿佛变回了当初那个事事都把梁倏亭放在第一位的戴英。
“你有没有打扰我,应该由我来判断,而不是你。”梁倏亭说,“我之前说过,我们是成年人,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互相沟通,我希望你不要太自我,只考虑你自己的意愿,而不考虑我的意愿。”
梁倏亭不想对戴英太凶,可若是温声细语,他又担心戴英不买账,所以用上了比较冷淡的语气。仰赖良好的出身,梁倏亭年纪轻轻就在大企业做起了管理者,那些听起来不刺耳,但确确实实带有批评性质的话语他信手拈来
戴英又被梁倏亭说懵了,隔了很久,才回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戴英说得真心实意,没有一丝不服气。梁倏亭看向车内后视镜,见戴英转头面向车窗外,额头几乎贴住了玻璃,让梁倏亭无法看见他的表情。
这瞬间,梁倏亭突然心生不安。
他在前方的路边临时停车,从驾驶座走出来,绕到后座打开车门,俯身朝戴英看去。
他没做任何解释,动作还很快。戴英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向他,神情木木的,情绪不高,但是没有哭。
梁倏亭松了一口气。
“不要说对不起,该道歉的是我,刚刚是我把话说得太重了。”
“啊?”戴英简直晕头转向,“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大晚上的非要跑过来送我回家,还跟我翻旧账说我不回消息,我道歉你又不认……不是,说到底,这里可以停车吗?是不是违章了?车这么多你站在路边太危险了,先回车上再说。”
争论被他掐断,他仰起脸,急忙观察起道路上的车况。
梁倏亭看着他,心里的某种情绪就像打翻了瓶子一样,忍不住地往外冒。
简简单单就能被镇住,又轻而易举地就能被哄好。戴英确实不再是高中时那个直率开朗的戴英,可是现在的戴英也很好。他的别扭、逞强和嘴硬,以及他藏在尖锐外壳下的柔软内里,都让梁倏亭觉得可爱。
“没关系,这里可以紧急停车。”
梁倏亭直视戴英,认真地说,“至于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家,是因为我想见你。戴英,去西北出差的那么多天,我每天都想见你。”
十年前,他们的友情始于戴英的主动;十年后,梁倏亭想要与戴英建立起一段新的情感关系。这一次,梁倏亭愿意做更积极、更努力、更有热情的那个。
第16章
周六中午,童新月被母亲从床上拖起来,按在餐桌前喝了一碗热粥,这才从宿醉的地狱中恢复过来。
“昨晚是戴英送我回来的?”她问母亲,母亲说“是”,重重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教训她以后别再喝这么多酒。
童新月有些疑惑:“诶,我怎么迷迷糊糊记得有个帅哥开着豪车来把他接走了,我还在梦里哭诉他丢下我不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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