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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愣了一下,立马说:“您休假都在盯项目啊?那我们的PPT可能做得太琐碎了,一会到我们部门的时候我简略些。”
梁倏亭说:“没关系,按你的节奏来。”
“好的,您先坐,我再去跟同事对接一下。”技术员随手绰起一份文件,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有人正凑在一起低声交谈。克制又隐晦,却怎么都少不了往梁倏亭这里瞄上几眼。
梁倏亭靠座在椅子上,神情淡漠,看上去毫不在意。
这是他休假半个月后头一次来公司,而宁柠又刚刚来过。职员们的议论是梁倏亭可以预想到的,也觉得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这是梁倏亭理智的想法,不代表梁倏亭内心真的满不在乎。
他对这一切感到深深的厌倦。
半个月前的那个傍晚,宁柠来到他家,第一次向他道歉。
宁柠跪在梁倏亭家的地毯上,泣不成声,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破碎的。梁倏亭的Omege母亲脱力似的跪坐在一旁,跟着哭得稀里哗啦,而Alpha父亲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像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
至于梁倏亭自己,他站在宁柠身前,可以看到宁柠脖颈和锁骨处遍布的吻痕,还有后颈腺体处还没有结痂的深刻咬痕。宁柠全身都被包裹在一股令梁倏亭作呕的陌生Alpha信息素中,在这股味道的冲击下,他一边觉得头疼欲裂,几乎站立不住,一边又感到怒火烧遍了他全身,他想把家里所有他能看见的东西都砸碎,想把宁柠撕成碎片,再用自己的信息素将那股陌生的味道驱逐干净。
“我和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匹配度,我控制不了,我真的控制不了。倏亭,我一直以为,我们有百分之七十的匹配度,就是彼此命中注定的人了,我没有想到我会遇到他,我真的控制不住……”宁柠从来没留过那么多眼泪,纤瘦的身体摇摇欲坠,说到最后已经没有力气了,仅仅是不停地说“对不起”。
梁倏亭捏紧拳头,掐破了自己的手心,只对宁柠说了一个字:“滚。”
宁柠离开后,梁倏亭抑制不住地砸碎了自家的落地式钟表。
隔天,宁柠又来了。这次一起来的还有宁柠的父母,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向梁倏亭下跪。就这样,梁倏亭和宁柠自二十岁起就定下的婚约草率地解除了。
Omega母亲抱着梁倏亭哭,摸着他的头说“亭亭太可怜了”。在母亲的视角看来,梁倏亭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是个极优秀的Alpha,从小大到顺风顺水,想做什么都能做到,想要什么都不缺,没经历过半点折磨,凭什么要在宁柠这里受这么大苦。
外人看来也是如此。越是一帆风顺的人生,突如其来的磨难就越惹眼。婚约解除后,八卦版面整整一个星期的头条都是梁倏亭和宁柠——劲爆!宁家公子结婚前夕出轨,星枢集团少东家闪电退婚!
也就是在婚约解除后,梁倏亭的发情期不按周期提前到来。他高烧、呕吐,在公司晕倒,被送进医院抢救。
医生诊断,因为他留在宁柠身上的临时标记被他人的永久标记覆盖,他失去了本属于他的Omega,宁柠又带着那个人的信息素来见他,他受到冲击,引发了严重的信息素紊乱。
他现在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狮子,急需有个匹配度不低于宁柠的Omega用信息素来安抚他。如果得不到,他就会一直发热神昏,气郁暴怒,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很有可能撞到陌生Alpha释放信息素就要冲上去打架,还有强奸路边Omega的风险。
公卫部门介入了。他的病让他不能自由在社会上行走,他被留在医院,等待公卫部门帮他寻找一个匹配度合格的Omega。
谁都没有想到,找一个跟他的匹配度高过宁柠的Omega会有这么难。这个年代,社会非常尊重Omega,公卫部门对比了在库的所有数据,找不到一个符合条件的Omega,却不能强制将不在库的Omega都拉来和梁倏亭匹配,于是,梁倏亭出院的日子变得遥遥无期。
最后,出手解决问题的是梁倏亭的Alpha父亲。对一位富商来说,动用规则外的手段不道德,但只要他想做,他永远可以做到。
父亲给他找到了一位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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