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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听见黎风闲粗重的气息,那张不动声色,却也漂亮的脸,此时却因为他而泛上一层薄红。
轻微的涩痛让叶筝躬起身子,他把额头抵上黎风闲的锁骨,即使刚才已经简单准备过了,可那种奇怪的触觉依然不可避。
“叶筝,不要忍着。”黎风闲掰正他的脸,手指沿着汗湿脸侧滑至耳后,继而插|入他还未完全吹干的头发里,“说出来,”他亲着叶筝有些乏累的眼皮,“都说出来。”
“说什么,”叶筝仰着头吸气,像水里换气的鱼,带一点笑,“你想听什么……”男人在床上可以说的无非都是那几句,叶筝要脸,但也没那么要脸,他伸手去解黎风闲的浴巾,手指微挑,用上了黎风闲之前碰他的那一套手法,炙热的喘|息呼出来,喉管缩紧,于是他的话音也变得好紧,“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
第103章 融雪
入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杳然无声,琼花飘飘洒洒,鹅毛似的,被夜风吹向窗户,在窗台边积成又软又薄的一滩。窗内,叶筝右手被捉着,按在落地窗上,该是很冷的,他却感到炭火一样的热。
频密的吻疾风暴雨般落在他的后颈,耳侧是另一个人的喘|息,低沉、哑涩,那样的性|感,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叶筝。叶筝。叶筝。
身体里的那点难忍好像被抚平了,睁着泪湿的双眼,叶筝看见又一片雪花被吹落,从好远的地方飘过来,恰好落在他的掌心。
两条腿已经支不住力,指腹在玻璃窗上按抹出暧昧的滑痕,胸膛骤急地涨落,嗓子像是被身后的动作反复碾平蹂|躏,只能够发出很浅很浅的气音,“黎……风闲……”叶筝双膝软得快要往下跪,从发梢到骨髓都注满了黎风闲的味道,黎风闲及时捞住他的腰,强迫自己停下来,去听叶筝的话,“怎么了?”黎风闲问。
“回床上……”叶筝背过身,眼前升起白茫茫的雾,“让我看着你……”他用手捧住黎风闲的脸,抬首去亲他餍红了的眼尾。
下一刻,叶筝便双脚离地,拦在他腰上的手发了力,将他抱起。
一阵天翻地覆。
被放倒在大床上的时候,叶筝感觉自己是被凶猛的浪潮推到了岸上,注定要等黎风闲来和他接吻,给他氧气,给他第二次的生命,把他空零零的灵魂接回肉|体。
他们鼻尖抵着鼻尖在换气,两个人蓬勃的呼吸似是要将所有气味都掠夺一空。未干的汗水滑过黎风闲的眉骨,叶筝拭掉那滴汗,视线往下,看进他的眼底,那里有蓄势待发的欲|火,将他的影子密不透风地裹紧了、缠实了。满足、情动、失控,收敛了所有温柔的黎风闲,那么的特别。而他是授予他特别的那个人。
无需做人潮中最皎洁的那轮月、也无需要过于的惊艳和完美,他想,他永远都会为黎风闲的另一面而感到沉沦,就像人们偏爱一切飘摇的、敏感的、脆弱的那样,只有占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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