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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筝偏过头,脸快耷进碗里,发散开的直觉思维全数归位,先于理智、先于客观,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种心态,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心神错乱——
全因那件事和黎风闲有关,而他又作为关联点上其中一环,无所避讳地连接着黎风闲。
生理上的升温,心理上的逐杀,他的世界漂浮进了一片云雾当中,时间像血液一样的密度,在他体内迁流、游转。
看来黎老师对你很上心啊。上心。是这样吗?是这样吧。
那些过度曝光的,引人遐想的帷幕还是揭开了,隐喻之影都进化成形,化作万花齐发、久逢甘露,化作一个孤零的人无从抵御的温暖。他感到一种神秘的东西在颤栗,是暴雨和浪潮过去之后,悄悄抬起贝壳的寄居蟹,那里有阳光,或一个人,或更好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听到黎风闲的脚步声渐远,叶筝终于肯抬起脸,顾明益就在他一步之遥的距离外,坐板凳上,半是揶揄地问,“你很热?怎么耳朵都红了?”
“……是有点。”叶筝冷静道。
空调底下,冷风正对着他的脑袋吹,头发呼呼地拨楞着。
“都说了没有你的份。”费怡还在发语音,对着手机底部说,“你打电话给风闲,让他叫阿姨下次给你做不辣的。”隔了一会儿,对面回她消息了,这次她没有再开扩音,而是把手机贴到耳朵上。
听完那头的语音,她又回复,“我懂啊,谁说我不懂了。吃辣的容易着火。”
“说了多少次,那叫上火,不是着火,着火会死人的。再说嘛,辣椒吃多了也会腻好吧,换个口味也正常。”顾明益顺势装了把蒜,贴心地替合作对象关好柜门,他暗想,多亏费怡缺根弦,在感情这方面发育比较迟缓,没往歪处想,不然绝世神医来了也救不活这扇门。
“算了。”费怡也不愿多聊,遂即止住话题,她收好手机,低下头,在剧本上圈出两个重点,重新提起正事,“你们把刚才那段戏完完整整过一遍吧。”
叶筝如获大赦,甜蜜的烦恼也是一种烦恼,多了吃不消。他回到沙发上,和顾明益配合演完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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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费怡恢复惯常的神态,她卷起那几张纸敲在椅背上,“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吗?”
叶筝坐直身,像上课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他在脑里翻找着对戏时的片段,初步评选出两个答案,“不够投入?还是情绪不对?”
“不。”费怡将剧本摊开在叶筝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诗句和简笔火柴人——
四格漫画都凑齐好几幅了。
她涂写的内容与电影毫不相干,右下角的空位上还有一张小猫睡觉的速写,看到这里,叶筝几乎可以确定,费怡刚才没有在看他们的表演。
费怡撕下这张纸,干脆利落的一下,她将纸揉成一团,说:“有人问悲剧演员最需要什么时候,托马索·萨尔维尼*给出了三个同样的答案,那就是嗓音、嗓音、嗓音。”
她坐到叶筝对面的沙发上,手指勾勾小猫的耳朵,“叶筝,你的声带条件非常好,这是很多演员梦寐以求,又求而不得的东西,有些演员嗓音天生嘶哑、又或者后天不注意保养,他们的嗓子根本没有办法传达情绪,声音大了像鸭子叫;声音小了又黏黏糊糊听不清,所以最后只能依赖配音演员。但你不一样,叶筝,你无论是高音还是低音,音色都很饱满,也不会发虚发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感染力不够。”
“唱歌和演戏不一样,”费怡说,“唱歌你有旋律,你的情绪可以被旋律带动。可演戏,你必须要全心身进入到剧情里面,这样发出来的声音才会更接近角色本身。就像这一幕,周海带着药来找温别雨,你说话的声音、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叶筝’,而不是温别雨。”顿了顿,她看向叶筝,问:“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筝大概听懂了,台词作为语言的载体,他需要用温别雨的方式去发声和吐字。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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