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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去加训,就提前冲个冷水澡提神。这操作看着挺爷们,等凉水当头灌下的时候,叶筝冻得牙齿直颤,背脊炸起一阵针刺的寒意,人是振作了,脑子也清醒了。

不会感冒吧?一想到有这可能,叶筝伸手关上花洒,边套衣服边离开淋浴室。

外面有一大箩筐的事等着他,这时候生病只会拖自己后腿。从作死边缘顿悟过来,叶筝拿起吹风机,调了个适合的档数。

风口喷出轰轰热流,是舒张的暖意。

他看着镜子,上面结了些水雾,有种湖中观月的虚幻感。有时候看一个字看久了也会觉得它陌生难测,人其实一样。

眼睛是普通形状,藏不住什么意韵,嘴唇因为干燥缺水裂出了几道白痕,但挺好看的。可能在镜头底下站久了,总会有意识地去管理表情——

不能太放纵,要潇洒、自信,无论被多少目光时时刻刻紧跟着,都要记住灿然生光。

那是他吗?

他不爱去游乐园,但为了做节目,每次都要扮演得特别活泼兴奋,好像游乐园就是他此生的最爱;明明喜欢小动物,却要装出胆怯惧怕的样子,连粉丝都不知道他养了一只三花小胖子。

台上台下哪个是真实的自己,叶筝说不清楚。

叶筝揉了把蓬乱的头发,发根以外干得差不多了,他推门下楼,去练功房里等黎风闲。

他们没有约准一个时间,叶筝把相机架好在各个角落,不知道是不是对着相机的时间变多了,他好像逐渐习惯镜头带来的窥视感,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喘气、流汗。又摸了会儿手机,刚到八点半,趁黎风闲没来,叶筝又把下载到手机里的《惊梦》看了一遍。

这场戏是电影里第一个高|潮点,他要跟周海搭山桃红,两人有亲密接触,也有温別雨青涩动情的撩拨。与电影不同,实际表演中没那么多放荡、暧昧和挑逗,他要在维持原作基础的情况下,进行二次“艺术”加工,眼神、动作全得另做调整。

叶筝拍了拍脸,皮肤是烫的,他不懂为什么看个黎风闲的演出视频都看出一股燥热。

这可是正经演出。

要怪就怪那个不正经的梦。

一直到九点整,黎风闲拿了把折扇进门,叶筝匆忙摘下耳机,现在没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孩儿,就他和黎风闲面对面,脑子有瞬间空白。

刚才还在手机里看的人活活走到身前……叶筝搓了搓掌心,手脚不知道放哪儿好。

“工尺谱看懂了么?”黎风闲一眼扫到地上那几页纸,上面多了一些红色笔迹和记号。

“板眼部分还有很多不懂。”叶筝低声回答。

黎风闲弓身捡起那几页纸,边角压出了折痕,叶筝做的笔记龙飞凤舞地堆在一块儿,字迹漂浮,有几个数字用连笔串到一起,看不清写的是什么。黎风闲目光微凝,不急不慢地接道,“强拍击板,称之为‘板’;次强拍或者弱拍击鼓,称之为‘眼’*,昆曲里常见的板式为一板三眼,也就是4/4拍,正板位是音乐小节里的第一拍……”

“在工尺谱上,正板的符号看着像顿号……”

叶筝盘腿坐在地上,低头写摘记。

相同的内容,黎风闲讲得通俗易懂,没那么多复杂术语,叶筝代入学过的乐理知识后,思路骤时清晰了大半。

讲完最后一个板式,黎风闲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直接叫他起身,“腔格有十种,比起从头开始学,你最好能直接背下来,记准每一个停顿和换气的位置,不要管为什么。”他转问叶筝,“惊梦你要唱哪几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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