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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演出服被水浸得半透,束紧的腰线影影绰绰地露了出来,背带在胸前勒出两道浅凹褶皱,精瘦的线条一目了然,犹如裹着雪花苏的糖纸,用余温将它们黏合到一起。
对望了数秒,叶筝窘迫地打破僵局,“原本是打算明早才过来的,但……临时遇上了一些事,就提前来了。”
“没打扰你吧?”他又问。
想起昨晚给黎风闲发的那条链接,叶筝恨不能刨个地洞钻回房间,哪跟现在一样,笑不是笑,心底怵得很。
“是我吵醒你了吗?”叶筝摸着鼻子,别扭地将视线挪偏半寸,他不知道黎风闲在看什么地方,最好是脖子以上,或者干脆不要看他。
“没。”黎风闲从廊柜里药箱拿走一管软膏,他侧对着叶筝,耳下有道比手指还长的红痕。
创口不连贯,忽深忽浅的,一看就是被指甲抓伤。
入夜后,伏秋气温凉爽。叶筝被渗进来的风刮到骨缝,炸着毛打了个手脚皆麻的喷嚏,出口的话变得黏糊,“你脖子上怎么了?”叶筝问。
“被抓的。”
见他不打算继续往下说,叶筝搓着胳膊回房。
黎风闲把箱子放回柜里,没一会,他听见叶筝又开门出来了,拿着一包长条形纱布和几支生理盐水。
“上次看药箱里没这个……就到药店买了点,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用吧,还没开封的。”
把东西放在柜顶,叶筝让黎风闲自己去拿。
夜晚的风又猛又急,叶筝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我先去洗澡了。”
黎风闲拿起纱布和生理盐水,轻声道:“谢谢。”
“嗯。”尾音微微上扬,叶筝披着毛巾去卫生间。
段燃自家制的特浓咖啡奇效生猛,大晚上的,叶筝精神好得不行。他晃悠着下了二楼,想去练习间走几个圆场,竟料门是锁着的。他轮流拧了个遍,在最后一间攒够了运气值,一推就开。
那锁松松垮垮挂在门上,坏得不怎么时髦,像被人横练地破开,再潦潦草草塞回去,有些地方已经严重锈蚀。
开灯后,光管闪了好几下,发出灰暗的光,像个日暮残年的老者,随时都可能熄火咽气。叶筝才知道闲庭有这么大的练习间,是常用那间的两倍以上。
蓝色厚垫一张张竖着摆齐,把四面镜子遮得滴水不漏,后场边上放着六个体操用的平衡木,还有些看不懂是什么作用的器材。
从兜里掏出上次在市场买的脚链,叶筝将它戴到左脚上——
这是温别雨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铃铛小巧精细,走起路来却能擦出鸟鸣般搔人的脆响。
戴好脚链后,叶筝又下楼,回到车上拿他准备好的三台相机和支架。他将相机固定在练功房的正前方,开启录像模式,一个个黢黑的圆筒对准他,他想起之前在网上搜寻到,治疗恐惧症的其中一个方法——
暴露疗法。
将自己彻底暴露在焦虑的源头下。
他想,他一定要习惯镜头。无论用何种方式。
熬了个通宵,直接到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叶筝依然精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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