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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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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局外人。

要不是手机铃声适时响起,这种度日如年的折磨兴许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姚知渝摸着手机退到另一个角落,神色难得慌张。

没了始作俑者,叶筝把柠檬茶放到梳妆台上,围绕在镜子四周的灯泡把他后背烤得火热,他借着脱外套的空隙飞快瞟了眼黎风闲。

这人依旧没说话,表情看不出起伏,大概皮肤太白了,有种浇过雨的透明感,因此五官格外深邃。

能把“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诠释得栩栩如生,叶筝不禁有些羡慕,一个人的气场需要经过沉淀方能成型,那种急于营造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的,在他看来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在叶筝胡思乱想的空档,黎风闲破天荒开口,定睛注视着叶筝身后的镜子。上面有一条细小的裂口,冷冷镶嵌在顶部右方。

“你喜欢昆曲吗?”他问。

很久以前,黎音穿着戏服站在这个地方,头发凌散,用凌厉的语气一遍遍质问他——

你喜欢昆曲吗?

黎风闲下意识往后退,却执拗地直视着黎音,那个自我中心又阴晴不定的女人。

脚跟还未着地,黎音便一把将他扯回,在他手臂上留下长长的抓痕。

黎音彻底暴怒,眼眸里透出铺天盖地的恨,她失控地捏住黎风闲下巴,狰狞喊道:“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脸上的妆被泪水浸花,黎音疯疯癫癫地逼问他,流下一道道黑色泪痕,“为什么不说话?”

黎风闲不去看她,可脸上尖利的痛感让他无法忽略黎音的存在。

黎音见他显出这种姿态,不怀好意地勾起红唇,她松开黎风闲,拿起身侧的胭脂瓷盒,直直砸向面前的镜子。

艳丽的粉尘在黎风闲耳廓炸开,反溅下来碎片划伤他的右肩,鲜血缓缓渗出,浸透了校服。

那道裂罅成了难以消磨的记号,是无法共享的悲哀。

“我不了解昆曲,但我希望我会喜欢它。”叶筝声线平和,羽毛般轻轻拨走黎风闲的回忆。

直白坦荡的回答方式很符合叶筝本人一贯作派,黎风闲看了眼时间,演出即将开始,他把手表解下,放到桌上,低声问:“怕疼吗?”

“啊?”这是什么问题?叶筝狐疑抬眼,终于敢明目张胆地盯着黎风闲看。

对方也是这样看着他。

纳闷归纳闷,叶筝干咳一声,避过视线,答道:“呃……不是很怕。”

“明早七点来闲庭报道。”

说完,黎风闲转身离开。

叶筝:“……”

柠檬茶孤苦伶仃地立在梳妆台上,叶筝拆开吸管,用尖锐的一头戳破封口,他勾下口罩,大口地喝了起来。

姚知渝处理完焦头烂额的家务事,二话不说捏着几根被他揪下的头发冲到叶筝身边,满眼悲怆地往灯泡下一递。根部有点可怜兮兮的白。

“完蛋了,少年白,现在吃黑芝麻还来得及吗?”他这人还有个坏毛病,烦躁时特喜欢抓头发,怎么改也改不掉,原以为这头勉强还算富裕的秀发能让他挥霍上好几年,没想到半路冒出一根白头发。

那是他的骄贵的自信啊!怎会落得这番田地?

“来得及……吧。大概,也许。”叶筝咬着吸管说。呼噜到最后几口,姚知渝忽然扭头看他,眼里好像真有几滴泪光,“黎风闲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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