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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黎风闲答道:“行。”

姚知渝脸一垮,“敢不敢再敷衍点?多说两个字会死吗?”

见黎风闲没有接话的意欲,姚知渝又把那盘寿司推回去。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当受虐狂的潜质,不然怎么会主动来找这根硬钉子碰。

最离谱的是他居然不觉得自己毫无收获,黎风闲这个“行”字,瞬间给了他不少底气。

那么眼下难关只剩最后一个——

物色演员。

这也是让他们整个剧组最郁闷的一环。他们需要找一个年轻、身材偏瘦,而且能驾驭住昆曲唱腔的男演员。由于导演要求原汁原味,所以整部戏都不会有后期配音,包括唱戏的部分。

当初导演跟姚知渝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不需要他有演技,但他要会唱,要懂得听指令。

想起这件事,姚知渝又开始头疼,资金有限的情况下,他们在选角一环拖得太久了,现在出品方要求他们尽快找好演员,否则就做好被塞人的准备。

他急、导演也急。

受限于电影题材和文艺慢热的旋律,他们找演员比登天还难。合适的不来演,来试戏的又不合适,突出一个八字不合。

“不如你来演吧。”姚知渝喝了口酒,半开玩笑地说,“除了外形不符哪儿都没毛病。”

如预料般,黎风闲并没搭理他,只是慢慢喝茶,眼眸沉敛,像是思考什么。

“哎……我也不知道谁能演温别雨,他的情绪太复杂了,用力过猛很容易演成变态。”

说着说着,姚知渝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有声有色地分析温别雨,一边给自己倒酒。

“温别雨骨子里有股疯劲,他想被世界接纳,所以才会一次次逼着自己成长,那是他活着的意义……他没有输给任何人啊,他只是输给了命运……输给了一个治不好的病。”

黎风闲:……

姚知渝毫无征兆地喝醉了,在这里胡言乱语倒背原文,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得跟犯了错似的,“风闲,我昨晚做梦梦见了温别雨,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披着戏服,全身都血淋淋的。”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下去,呛出了好几滴眼泪,嗓子辣得连话音都端不稳,“……风闲,拍电影真的好难啊,你懂不懂……你不懂吧……”

包厢里熏着沉香,飘逸舒心,尾韵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使得香气富有层次感。姚知渝趴在桌上,脑袋一拱一拱,担心他把香炉蹭翻,黎风闲按着底盘往里移了点。

到了凌晨。

七、八个空酒瓶歪歪扭扭倒在姚知渝脚边。

黎风闲准备打电话让姚知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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