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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松,勾住半截的蓑衣被扔地?上。
身?上都湿透了,还?要蓑衣作甚,她要把两只手?空出来有?大用。
浑身?湿透,她索性不管雨水了,抹了把脸颊滴落的雨水,散开的一缕乌黑湿发捋去耳后,把自?己打理齐整。
现在她两只手?都撑在男人宽阔的肩头上了。
居高临下,注视近处灼亮如烈日?的眼睛,毫不退缩,毫不迟疑,极干脆地?应下:“好。”
“我愿嫁你。我们生同寝,死同穴。能把我放下了吗?”
应得太直截了当,想要的承诺太顺利入耳,以至于萧挽风晃了下神。
后背浇个湿透的小娘子?猛拍他的手?:“放下放下,把我放下!看我们两个都淋成什么样了。放我回屋烤火!”
萧挽风默不作声?地?抱起她往屋里走。
谢明裳被放去小榻坐着,身?上还?在一滴滴地?往下滴水。
好在屋里早早点起炭盆。萧挽风把炭火点旺,炭盆搁小榻边,又寻来薰笼,把湿透的外裳除下,架在薰笼上,自?己坐在小榻另一侧。
从头到尾,人异常沉默。
谢明裳坐在小榻边烤火,视线时不时地?斜睨去一瞥。身?上衣裙烤得半湿不干的时候,身?侧坐着的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刚才?在雨里大喊个不止,进屋反倒不说?话了?
谢明裳瞧得稀罕,抬起小腿,轻轻地?踢过去一脚。力道不重,猫挠似的。
“想什么呢?”
萧挽风盯着炭火盆良久,终于开口问:“是不是我催逼得太急?”
“嗯?”谢明裳没听明白,“催逼什么?”
“逼得你只能应下。”
话音才?落地?就?被谢明裳又踢了一脚。这一下不是玩笑的打打闹闹,踢的力道可不轻。
“谁能逼我做事了?”
萧挽风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漩涡中的心神倒安稳下,视线侧转过来。
谢明裳起身?跪坐在他面前,“听好了,我不愿接你的庚帖。”
“庚帖上历数三代先祖出身?爵位,不是给我的,是给家族的。河间王府可以送,谢家当然会收。”
“但谢家收下庚帖,我还?是要出关走一趟的。两家议婚走礼,拜堂那天,我可不见得人在京城。传扬出去,丢两家的颜面。”
“我既不想委屈自?己,又不想你们任何一方?丢颜面。想来想去,庚帖还?是放一放。”
萧挽风神色微微触动。
这些显然发自?心底的言语,谢明裳之前从未跟他提过。
他的喉咙突然有?点干涩,以至于声?线不似惯常的平稳,显出几分沙哑波动。
“所以,你不愿接庚帖,却愿意嫁我……其中并无勉强?”
“嫁入河间王府做王妃难得很,但嫁你简单多了。别忘了,我母亲当初如何嫁我父亲的?只带一把弯刀,一袋口粮,牵起骆驼便奔来了。”
谢明裳笑盈盈地?指着自?己心口。
“生同寝,死同穴。我问自?己愿意吗?这里说?,愿意。我们已经生同寝了,死后同穴应该也不难。所以我就?——”
话未说?完就?被一把抱过去。简直像龙卷风,把她连根拔起。
谢明裳坐不稳,身?子?往前扑,高挺的鼻梁直接撞上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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