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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裕国公打开锦木盒,谢崇山接过虎符信物,往京城方向拜倒。

“辛苦谢帅,今夜就?得启程。”逢春笑说?,“至于城东郊这处的三?万将士,要承担起京畿守卫重责,不得不留下?啊。”

谢崇山并不意外。目光转过去,挨个扫过面前?的裕国公和河间?王。一个老将,一个少壮。

“兵权移交给哪个?”

逢春往京城方向拱手:“圣上的意思?,此处三?万兵马交付给裕国公和河间?王两位。裕国公老当益壮,坐镇中军;河间?王英武善战,协领军务。具体章程嘛,还得两位自个儿商议。”

谢崇山眉头大皱。

他即便远在辽东征战,也隐约听闻了京城七月的行刺大案。

裕国公府的蓝世子,据说?牵扯进?行刺河间?王的案子,至今还在拘审……

这两人有仇,如何?共同领军?

但他什么也未说?,只吩咐亲兵:“中军升帐。点校尉以上全部?将领,一刻钟内全给老子滚过来。”

往中军大帐方向一伸手,肃然道:“两位,请。”

*

军中升帐,篝火填平,酒肉收起,热闹过节气氛转为肃穆,轮值将士来回巡视大营。

谢明裳被耿老虎护送着,乘坐乌篷大车悄然离开。

她今夜吃够了酒,困倦醉意又过了劲头,人清醒得难受,索性拢起车帘子,抱膝坐看天上一轮皎月。

城外无甚灯火,头顶圆月便显得亮堂。此刻映进?车厢的银亮月色,有水银泻地的感觉了。

银刀鞘搭在膝头,谢明裳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刀鞘上年代久远的花纹。

记忆里面目模糊的生?父,似乎总带些郁郁不展的苦闷神色。

偶尔和她说?话,高大阴影笼罩在她头顶,看不清五官

面目,声音倒是温和的。

“小?明裳,你娘呢。没有随你来?”

“又是自己偷跑过来?太危险了。下?次提前?传消息来镇子,让你哥哥去接你。”

当时自己答了些什么?

只记得自己那?时候年纪不大。和父亲说?话,还要踮脚仰头。

“我?认得路。”年少的自己亲昵地抱住父亲的腰。

“阿父你看,我?带了两匹马,好多好多的干粮。我?认路很厉害的,自己就?可以来,阿兄去接我?,我?还怕他迷路。”

倚靠着父亲是什么感觉?不记得了。

倚靠着父亲,对么?

脑海里嗡一下?,剧烈的头痛仿佛木锯,瞬间?锯开头颅。

谢明裳用力按压额头,手指紧扣窗棂。膝头搁着的弯刀鞘啪嗒一声,落在车厢里。

骏马长嘶不止,耿老虎在前?头听到动静不对,回头惊问,“六娘子,怎么了?”

马车急停,谢明裳抱着弯刀坐去野林子路边,低头深深地呼吸,手指抵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歇一歇。娘子喝点水?还是来点吃食?”耿老虎担忧地递过水囊。谢明裳推开水囊,要了酒囊。

大地在隐约抖动。

远处传来大片马蹄声。

京畿官道附近,时常有官兵驰马。谢明裳起先?没在意,坐在路边,一口接一口地抿酒。

她急需喝醉。醉倒免烦忧,思?绪陷入混沌,也就?不会头疼了。

耿老虎起先?也没注意奔马,蹲边上絮絮叨叨地念,小?娘子喝太多酒不好,别再喝了,酒囊还我?。再喝下?去,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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