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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觉察力,说不出两刻钟,亦或是半个时辰。总之,谢明裳在半梦半醒间?忽地清醒过?来。
身侧没有?人。
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冲水声。
垂落的帐子被纤长手指撩起,乌黑剔透的眸子隐含警惕,透过?缝隙往外探看。
门半敞开着。
朦朦胧胧的月色下,一个颀长坚实的背影立在庭院当中。上身未穿单衣,露出赤裸有?力的肩胛后背,满背湿淋淋的水痕,在月下仿佛绸缎似的反着光。
哗啦——又一声泼水声响。
手臂发?力举起木桶,整桶水当头浇下,水流瀑布般的沿着线条优美的脊背滑落下去,在庭院青石上汇流成四散溪流。
水声渐渐停了?。
脚步声往门里而来。
谢明裳飞快松开勾起的帐子,重新抱着药枕滚进了?床里。
东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更衣动?静。
灯烛没有?点起,屋里还是黑黢黢的。更完衣的人摸黑走进卧寝间?。
帐子被掀开的那个刹那,初夏夜晚略燥热的夜风气息连同冰凉的水气扑面而来。
谢明裳动?也不动?地侧躺着,闭眼装死。手里牢牢抱着药枕不放,药枕里中正平和的药草清香在鼻下萦绕,冲淡了?瞬间?侵入的外来气息。
这是河间?王的王府后院,他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比起大?半夜把她弄起来继续揉搓得?乱扭乱喊,大?半夜睡不着在庭院里冲冷水又算什么事。
然而冲完了?冷水的王府主人依旧没有?睡下。谢明裳闭着眼,却?能敏锐地感觉到那股冰凉的水汽靠近过?来,似在俯视打量她的睡容。
片刻后,紧紧抵住鼻尖的药枕居然被挪开了?。井水湃得?冰凉的手指递来她的鼻下。
初夏燥夜的庭院青草气息和水汽一下子盈满了?鼻尖。
鼻息温热,指腹冰凉,硬茧时不时地刮过?柔软的肌肤。谢明裳发?狠地闭眼不动?,任由病中细而急促的鼻息一下下地扑在冰凉的手指上。
直默数到三十下,被鼻息扑得?暖热起来的手指才挪走了?。
床板细微挪动?,男人的身躯在床边重新躺下。
谢明裳在黑暗里漫长而缓慢地呼出积
压的气息,细微挪动?药枕,打算重新抵住鼻尖睡下。
然而下个刹那,她意识到情况不对。
男人不是面朝床外睡的。而是面朝向她的方?向侧躺下,呼吸长而灼热,几乎扑在她面上。
她几乎本能地屏住呼吸,抱紧药枕。
被她呼吸扑得?暖热的食指又伸回来,这回搭在她呼吸不畅而微张开的唇瓣上,指腹发?力,轻柔地按压几下柔软的唇角。
谢明裳继续清浅而短促的呼吸。
狗东西扑吃生食的喜好明显,她决意把装死贯彻到底。
下刻,抵在唇边的食指却?试探地探入她微张的唇齿间?,动?作极轻地拨弄了?一下柔软的小舌。
被粗粝的指腹刮过?敏感舌尖的滋味难以形容。谢明裳只觉得?脑海里嗡地一声,牙关瞬间?合拢。
舌尖四周弥漫起淡淡的血腥气。
她被激起防御,近乎本能地凶狠一口咬下,犬齿牢牢叼住侵入领地的食指,瞬间?咬得?皮破血流。
被狠咬住的食指却?丝毫不挣扎,不试图抽出。仿佛被咬中喉咙的黄羊,驯服地原地躺倒,任凭鲜血汩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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