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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含糊的水汽,显然刚睡醒没多久。

太宰张张嘴，将到了嘴边的、属于她的名字咽回去，简略吐出单纯的问安，“……早。”

“早呀！”乌拉拉从小春日和身后飞出来，扇着翅膀对他和小狐狸打招呼。

小春日和揉揉眼睛, 拭去眼角的泪水后，眸中一派清明。

她俏皮地朝太宰快速眨眨眼，一大早就丢给人家一个炸弹般的问题，“有没有想我？”

“……”

乌拉拉，乌拉拉被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派噎到，半天说不出话。

太宰则迅速做出了反应。听见这个她问过一次的问题，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再丢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一副嫌弃她嫌弃得不得了的样子。

小春日和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哎呀……回来的第一天早上就这么嫌弃我。”她缓步朝他走来，顺势揉了把小狐狸的脑袋，“我还说起来给你弄早饭呢，真让人伤心。”

“你睡，我去便利店买。”

太宰的视线跟着她移动，从客厅挪到厨房，却始终没把藏于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小春日和再度打了个哈欠，“不用啦，都已经起来了。”她拿起红绳扎好头发，抽过挂在一旁的围裙围上，双手朝后，利落地给自己打了个蝴蝶结，“吃两三天便利店也就算了，今天还是吃正常的早饭吧。”

“感觉日和没有这个资格说太宰。”

乌拉拉变成一只雪白的肥啾，落在茶几上。它歪歪黝黑的喙，这么嘟囔了一句。

偏生小春日和敏锐地捕捉到了，还毫不留情地跟它斗嘴，“这件事更加轮不到只知道喝，一口饭都不吃的乌拉拉来说。”

“喂！”

听着乌拉拉不满的嚷嚷，小春日和面不改色地略过它，目光直直撞上太宰的，“太宰怎么说？是要吃便利店的，还是吃我弄的'正常早饭'？”

任谁都听得出来，她在“正常早饭”几个字上狠狠加了重音，颇有一种威胁人的味道。就好像……如果太宰不选择“正常早饭”，他就没早饭吃了似的——尽管事实也确实如此。

“……'正常早饭'。”

太宰勾着笑，没有压抑声音中透出的笑意。他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比弦月还要精致秀丽几分的弧度。就连他漂亮的鸢眸里也浸着清凌凌的笑，好似将融未融的冬雪被春水化开，自带一股清冽却微暖的味道。

第一次看见太宰在她面前笑得这么开怀，小春日和不由得愣了数秒。

旋即她像是被他带动一般，嘴边浮现出大而柔软的笑容来，“好哦。”这么应下后，她接着问他，“今天稍微迟一点出门也没关系吧？”

“嗯。”

小春日和点点头，控制小纸人给自己帮忙，尽可能加快做早饭的速度，“那我就慢慢来啦，要是饿的话可以先吃点小零食。”

“哪有人在早饭前吃小零食的！”

“乌拉拉没有资格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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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没在平时的时间等到太宰身影的森鸥外……他瞅瞅外面的天色，又扭回头，看看挂在他办公室里的时钟，确认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