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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没?什?么温柔地盖到小丫头的脸上,用力揉了几下,直揉得小丫头直哼哼,从帕子外,传来老父亲的沉嗓:“你还?可以拿个大喇叭嚷嚷着告诉全天下你阿耶是谁。”
小丫头羞愧地吐了下舌头。
阿耶说过,西北这块地方以前不太平,一直受到外敌的侵扰,但阿耶得胜之后,这片土地重新回到了大业的怀抱,所以这里的人大多都?听说过阿耶的威名。
如果行?事?太过于高调,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的。
她非常听话,只是年纪小忍不住嘛,于是眼睛瞟向母亲,希望母亲能为自己说说话。
沈栖鸢看她满身的水迹,刚缝好的衣裳又泼上了茶水,弄脏了,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幽幽叹了一口气,对?时彧道:“我?来吧。”
时彧轻哼一声:“用不着对?她这么好,我?来足矣。”
自打五年前,有了这个女儿以后,时彧就时常头疼。
这丫头长得随她娘,性子却?真是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从出生起就不安生,嗓门洪亮如大钟,常吵得邻里不和,到了年纪了,在庸国公府上蹿下跳,尽干的他小时候干的那些?混账事?。
时彧也不是没?动手打过,但毕竟是个孩子,又是个小女孩,至多拍几下屁股,她但凡一哭,老父亲就心软得再也下不来手。
这丫头愈发肆无忌惮,凌驾一众人头顶之上,作威作福。
时彧不想拘束孩子的天性,见?她喜欢刀枪棍棒,便一样样地悉心教她。
本来没?打算她能多有出息,谁知道这奶娃子是个练武的奇才,而且只要是习武,再大的苦头都?愿意吃,如此?心性,实在教时彧开了眼。
但也因此?,她目下虽只有五岁,但也学了一些?粗浅的拳法和棍法,人又鬼灵精,不按套数出牌,就是大人在她这里也时常吃亏,因此?还?得了个“混世魔头”的诨名。
都?说,长安的小娘子个个剽悍,但时彧看自己家这个,比起一众女郎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再长大一些?,愈发野性难收,就不好了。
毕竟是小娘子,有些?礼仪你可以不用,但不能真的不会,时彧思来想去,向新君请命,借了一个宫里年高德劭、颇有经验的老嬷嬷来训她,给?她教礼仪规矩。
其结果不出一个月,气得老嬷嬷甩手不干,说再也不来了,没?见?过这么难教的。
时彧纳闷儿,还?以为是嬷嬷畏难,没?有耐心,把时潋叫过来询问,让她演示一下学的规矩,结果一套万福礼,被她行成了猴拳。
她那莲步,是倒踩七星步。
她那屈膝礼,整一个蹲马步,好一个结结实实,下盘如松。
老父亲眼晕,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时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晃他阿耶的胳膊肘,用两?根短粗短粗的食指头,把阿耶耷拉下去的嘴角人工掰成?上扬的形状。
但阿耶的眼神还?是很冷,她也是会察言观色的,知?晓自己多半又要挨屁股打了,现在是未成?曲调先有情,打还?没?挨上,两?只眼睛就开?始酝酿眼泪了。
时彧没?动手,但叹了一口气。
她母亲沈栖鸢虽然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但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心意,所以一直放任时潋天生天养着,肆意野蛮地生长,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在外面干出一些?不道德的恶事?来,些?许不拘小节的事?情,倒也没?有过多引导指教。
更何况,她生产之后伤了一点元气,从那以后,带娃的那些?琐碎,全是时彧一人在操心,她实在过得很轻松。
在他们?家,她就是那个唱红脸做好人的,也更得女儿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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