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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边缘处的黑发男人眯起眼睛观察峭壁间的缝隙与冰雪覆盖的陡坡,仿佛在自言自语,但呼啸寒风会将他的声音送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边:“琴酒那个男人,如果提前做过准备……这个悬崖不是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
斯蒂尔看到那位萩原先生猛地回头,又用自欺欺人的语气说道:“你说得对,梦酱还活着。”
“约翰森女士。”
斯蒂尔听到不远处的金发青年喊她,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她难以读懂的迟疑,低哑着声音问她:“他们掉下去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抱歉,当我没有问过。”
她理解不了他们的心情,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仿佛这五个男人各自背负着不同的痛苦,却因为某种相同的情感而被牵扯到了一处,不得不面对着那个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死亡事实。
民用曙暮光快要消失,天色沉沉压下来,斯蒂尔都被感染到胸腔发闷,不由得再一次回忆那对男女跳崖时的画面。
她甚至不确定那是否算是殉情。
但她很清楚,这话不能对眼前的几位警官提起,他们坚持认为“人质”是被强迫跳下去的。
也或许他们心中闪过其他猜测,只是没人愿意承认,宁肯抱着那丝虚无缥缈的可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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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对日本与美国的免签策略最长只有90天。
上级不可能在犯罪分子大概率死亡的情况下继续容忍异国警察长期待在这里,斯蒂尔听说那几位警官也因为长时间的滞留而收到了多次警告,国际压力让他们没法无限延长搜救时间。
他们的时间已经用尽了。
她能看出做出离开的决定对他们来说有多么艰难,又多么悲伤。
悬崖下方、悬崖附近,包括洋流通往的海域都被搜查过,仍然无法找到一丁点痕迹,尸体宛如消失在世界的尽头,一切都被暴雪掩盖。
留下的只有那条围巾,以及木屋里和吉普车里的一些个人物品。
那两个人毕竟是在挪威警方的围追下坠崖的,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斯蒂尔知道需要负责的上司的确处于道德劣势,只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是犯罪分子,这才没有追究。
所以在那群外国警察索要这些个人物品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太过为难,将寥寥无几的“遗物”交了出来。
斯蒂尔原本以为他们会将东西带回他们的国家,又或者作为办案证据封存,但在她将那几位警官从那栋木屋之中带出来的时候,他们却选择再一次去到悬崖边,如同祭奠一般地静静站立了许久。
至于那些价值连城的昂贵宝石,最终也被放进了拍岸惊涛卷起的层层白雪之中,与它们消失的主人一同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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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男嘉宾们把梦宝逼上绝路的情节,所以安排他们的航班延误了(啊似乎更遗憾了呢)
另外大结局写伦敦到特罗姆瑟,其实是没有直达渡轮的,为文中私设。
民用曙暮光就是极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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