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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知识的眼神后，便不再多疑。

半晌后，他想了下道，“你选择的这个课题确实非常好，切入点的思路也很独特。大家都在关注，那些变异者是如何变得如此强大，又如何仇视人类，是否想要颠覆人类。却从未有人像你这样，去以这样的角度来看他们。”

顿了下，莱米·奥斯恩思索着措辞道，“至于他们有没有人类时候的记忆，其实我还是趋向于认为他们可能没有，或者应该是说那部分的记忆被深深埋藏起来了，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不曾被记起。”

“为何这样说？”武极星虚心求教道。

“很简单，如果他们有记忆的话，到底是算人类还是变异者呢？这其实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话题。”莱米·奥斯恩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若是有人类的记忆，那就如何能保证，所有的变异者在进化觉醒之后，还能够完全抛弃自己曾经的家人和爱人？就如今的联盟形式来看，显然他们是没能保留人类时期记忆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因他们的突然出现，而感到震惊。”

武极星思考着对方的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

其实她也这样想过，若是哥哥拥有人类时期的记忆，又怎么会完全抛弃他们，没有半点音讯，仿佛从未在他们的生命里出现过。

看着妹妹因天才病而饱受折磨，看着父母因他而伤心憔悴。

若是她没能穿越过来，想来在妹妹去世之后，这对伤心的父母估计也活不下去了。而他的哥哥，又如何忍心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那有没有可能，他们有人类时候的记忆，但被人操控了？”武极星又问道。

“当然，你说的这个也不是没可能。”莱米·奥斯恩想了下道，“但既然背后之人都能操控了，又为何不把他们的记忆也消抹了彻底为他所用呢？所以对吧，这个假设便没有了意义。对于精神力强者而言，强行操控并消抹一个人的记忆，其实并不难。当然，这是精神力的高阶运用，等你到了一定的等级，便会明白。自然也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顿了下他又开口补充了一句，“不过，只要人类的灵魂不变，他们的记忆一定都会保留在大脑的最深处。”

“即使被操控，被消抹记忆，被变异？”

“对，即使被操控，被消抹记忆，被变异。”莱米·奥斯恩笑着回道，肯定了她的话。

“原来如此，谢谢您的解答。”武极星心下稍松，“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可以自行回想起那些人类的记忆呢？”

“你是说变异者吗？”莱米·奥斯恩问道。

“嗯，对。”武极星点点头，心中忐忑。

“理论上可以。”莱米·奥斯恩放下茶杯，“但理论上基本就是等同于不可能，你明白吗？”

“那为什么说理论上可能？”武极星蹙眉问道，她有种预感，这个答案会对她很重要。

“理论上可能便是无法彻底排除不可能。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未有绝对可能的事……”莱米·奥斯恩似乎很有耐心，只听他继续道，“所以我才说，基本不可能会主动恢复。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个人的意志力非常强大，强大到足以抵抗变异和操控……”

武极星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一路上都在琢磨着莱米老师最后的那句话。

如果那个人意志力非常强大，强大到足以抵抗变异和操控，或许就能找回自己的记忆。

她想到那晚的事，心中隐隐有种猜测。

或许，她那便宜老哥真的可能成为那个'除非'……

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但同时，也让她更加迫切的想要变强。

莱米老师有句话说的没错，如果当变异者保留了人类的记忆和智慧，和曾经没有任何不同。那他到底是算人类，还是该成为被打杀消灭的变异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