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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卿无须疑虑。先时宫闱生乱,幸得谢中丞护持,今内乱已平,已是无碍。只陛下在兵斗中受到惊吓,太医嘱休劳静养,这段时日是无法会朝了。
“不过陛下龙躬欠安犹不忘国事,已与哀家商议,立大皇子为太子,追封绾妃成氏为恭娴皇后,除谢澜安为太子太师,御史中丞,兼任左丞相,在他养病期间,便由谢……谢相代为摄政监国。”
摄政相国!百官轰然。
说完这段话的庾太后几是咬碎银牙,恨过之后,她又不禁悲戚地转看谢澜安,仿若在问:如此你满意了吗?
三日前,谢澜安软囚皇帝后,差人给长信宫传了句话:“要不要你儿子和孙子性命,全在太后一念之间。”
庾太后闻信,肝胆俱裂。陈勍是她独子,那尚不会说话的婴孩更是陈氏最后的独苗,谢澜安都有胆量走到这一步,庾太后不敢赌她还存什么仁心。
她只能配合谢澜安的要求。
谢澜安神色淡然,以嘉奖的口吻道:“太后做得很好。”
庾太后何曾被人用这种上位者的语气对待过,这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嘶哑地笑了声:“一个丞相之位,还不足以入你的眼。”
庾太后心明如镜,今日这场宣告,不过是谢澜安过渡的一步。
这女子是为了让朝臣顺从地接受现实,稳定京内治安与外郡藩镇,才逼她出面扯出这个幌子。
她要的是治国之权!
太后想得到的事,底下那些老谋深算的老臣又如何不懂?摄政摄政,自古便是改朝换代的前兆,皇帝已有半个多月没在人前露面了,若非庾太后今日出现,他们甚至疑心,陛下还在不在人世。
那么他们该当如何抉择,就此匍匐,从此听任一女子只手遮天吗?
人心浮动之际,忽听背后传来沉闷的轰隆之声。众人回头,陡然发现身后的宫门阖闭了。
不知何来的阴风刮过每个人的背脊,众卿再抬头,便觉谢澜安立身的巍峨高阙,与这狭长的宫道形成高下相倾之势,连那黑洞洞的四角望楼,也变得阴森起来,仿佛其中正有弓箭对着他们。
真是个被一网打尽的好地方。
“……这、这是何意,谢中丞欲把持朝政铲除异己吗?”
“总要让我等见陛下一面,问个清楚!”
紫竹扇骨不轻不重敲击着女墙,谢澜安长睫下睨,眉间的花钿在朝阳下折出冷漠的冶艳。
贺宝姿在女君侧旁扶刀开口:“太后懿谕在此,陛下诏书也在此,疑谢丞相就是疑陛下,就是大不敬!太医已言陛下不能见风,求见陛下者,便是心存害主之心。诸位皆是国之肱股,谁欲谋逆?!”
郗符仰望阙楼上那道煌煌清绝的身影,忽笑了笑,掀动朝袍,第一个跪下去。
“微臣谨遵旨意,从此愿以谢相为尊,追随谢相辅国安民!”
这是一个绝对臣服的姿态。
郗符终于认清了,谢含灵已非他年少时视作对手的那个谢含灵。
宫倾的那一夜,无人知晓郗符也召集了族中全部府兵,就等在府里。
他想,只要谢含灵给他个信号,他愿意像当年中秋夜剿除靖国公那样,再与她并肩作战一场。
尽管这一举动吓得郗家老父魂飞天外,连连问他到底是想入宫护驾,还是想随谢家造反?
郗符没想过后果,他只觉得,跟着谢含灵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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