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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安几乎在百里归月刚一开口,便想通了其中道理。各人的笔迹不同,会试的考官又不止老师一人,难免有人通过笔迹识人,衡量升黜。

何况女子的笔法大多较男子娟秀,一眼便可分辨,哪怕判卷人是公正的,但一个人先入为主的观念很难改变,那些学究很可能下意识在女子的文章里挑剔瑕疵。

这场考试史无前例,谁都没有经验可循。纵使谢澜安集思广益,也忽略了这看似微末实则重要的细节。

百里归月一来,便为她补上了这处漏洞。

她是谢澜安与王丞相赌注中的收官子,是令壁上画龙腾飞而起的一点睛。

甘棠苑谢晏冬听到这件事,不禁抚猫赞叹:“是个宝贝。”

·

谢澜安闻善则行,安顿好百里归月,当天便让辛少筠去礼部交涉此事。

六部的人现今一看见穿御史官服的就头大,尤其是礼部,从一开始就对女子同试不情不愿,听说谢中丞又想了一出,礼部侍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成啊,你想上京参试的学子得有多少,一张张誊抄考卷,这要抄到何时,礼部哪里有这么多人手!”

辛少筠笑意不变,“人手可以从崇文馆和国子监调。还是侍郎想让谢中丞亲自来说呢,抑或,大家在廷议上辩一辩?”

礼部侍郎一听那个谢字,立即把嘴闭上,脸色如同生吞了一只活螃蟹。

此事敲定后,转眼便到了谢澜安的生辰。

清早起,惯例要吃一碗长寿面。

束梦伺候娘子盥洗毕,出去推开房门通风,初夏的晨风却将一片洁白的衣角送进罗帷。

谢澜安长发未束,一边从内室往外走一边拿帕子擦拭湿鬓,抬眸便见一道身罩白纻麻衣的身影,逆着门口的光辉,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双手捧一碗冒着热气的索饼,眼含明光,轻姿曼容,口中还吟着一曲悠扬的小调。

谢澜安在原地怔着,眼底含着一点雾,疑心这人下一刻就会俯身轻抚她肌骨。

然而胤奚只是规矩地走到谢澜安面前,逆光从他周身褪去,显出那张净极生艳的脸。

他眼里盛着一汪清泉,献宝似的:“生辰面,趁热吃。”

“……你做的?你还有这手艺。”谢澜安转开眼掩住一瞬的失态,又迟疑地重往胤奚身上看去——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喜看他穿白衣?

束梦接过郎君手里的面放在食几上,胤奚接过女郎手里的巾帨,捏在手里跟在她身后转。

“府中膳食好,轮不到我献丑,但今天,想给女郎一份心意。”

谢澜安生而无父,与母亲关系疏离,对自己的生辰不怎么在意。胤奚却很上心。

因为今日是他们初逢的日子。

他在谢澜安的生辰上遇到她,从此他为她而生。

“刚刚唱的什么,不是平常唱的那一首。”奇怪了,谢澜安想在妆台上找一枚簪子把头发绾起来,却就是找不到平日用的那一支。

更奇怪的是,她明知前世葬她的“仙人”只是误解,何以方才看祂看得痴怔?

干净的荼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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