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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安这才看清案几上的层层摞摞的包裹,随手扒拉两下,发现不止有药物补品,还有笔砚文房,绝世古籍,甚至出现了玉佩发冠,香料茶团的影子。
“……怎么办呀,我这条命都是女郎的,为女郎死生契阔,并不图求回报。”耳边胤奚还在絮絮说着,有种烦恼的小骄矜,“大郎君这般厚爱,我承不起,以后在府里再无立锥之地了。”
明知胤奚作怪,谢澜安也不由得头疼。要不是阿兄知道她要保密,恐怕这会儿连太医署的医丞都在她家了。
搞什么,又不是下聘。谢澜安见屋中盥架上有现成的清水,过去洗了把手,将水渍随意抹在胤奚的巾帨上,转身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胤奚温驯地低下头,呼吸落在谢澜安的唇边,迟疑道:“用手,量不准吧。”
谢澜安比较一下两人的体温,觉得应是退热了,收回手背。
胤奚的暗示被置若罔闻,也不气馁,勾着白皙的颈项,低问:“女郎进宫都顺——”
他话说一半,忽从谢澜安的衣领嗅见一股幽淡的香料气,眉睫间的情致荡然弥散。
皇帝又留他的女郎在内阁畅谈许久?
“女郎。”他改换清沉的嗓音,右手勾揽,低头咬住谢澜安的耳垂。他的女郎不薰香,他喜欢女郎微微沁凉的皮肤上洁净如雪的味道,谁也别想沾染她。
“胤……伤……”谢澜安不知胤奚何时改属狗了,脚步踉跄一下,被舔得顶肩,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
胤奚歪头眯起眼,显而易见被安抚了,苍唇沿着她下颔来回吮,睫隙透出的光却落在她的檀唇上。
他没有更犯一步,谢澜安从沉密的呼吸声里听出了克制,又感觉揽住她的手臂紧绷得凶野,像昨天黑暗里从她眼前划过的淬亮眼锋。
“咳。”长廊下全荣手里捧着托盘,清咳一声,避着眼看缸里的鱼。
夕阳从柳梢头斜洒上没关的窗棂,映出一条交叠的影。屋里的两人同时一顿,窗上重影分开。
谢澜安弯起指节拭了下湿漉漉的腮边,她是此府主人,她没必要窘迫,没错,她若无其事走到门边,看见二管事手上的两件衣袍。
一件是在封家别寨上被血污涂的,另一件是昨日箭入三分的,都按胤奚之托,清洗干净又缝补好了送来。
谢澜安一早就发现了,胤奚对她的旧衣裳有种执念,自打她一股脑地将旧衣赠他之后,他身上就再没出现过其他衣服。
有眼力劲儿的束梦绕过抄手廊,将物什接了过去。全荣全程未敢抬眼,交完东西便退下去。
谢澜安没有转回脸,她眼睛避着霞光,冲着那缸鱼沉稳地说:“我在这你不得将养,我回了,你记得按时换药。”
其实相距不过几步路,却被她分割得清清白白。胤奚在身后看着女郎的耳垂,夕阳会把耳朵后面也映红吗?他笑起来,说好。
谢澜安抬脚走了两步,忽然返身将胤奚推入视线窥不着的内卧,仰头往他嘴唇上一碰。
不就是惦记这个么?出息!脖子都啃过了,两张嘴贴一贴而已,也值得他这么辗转反侧的。看见胤奚骤然睁圆的眼睛,谢澜安觉得有点好玩。
扳回一城。她心中得意,小郎君还是嫩了点。
她事了准备拂衣去,哪想下一刻,手腕被用力地扣住。
眼前俯下一片清影,不待谢澜安反应过来,柔软的唇重新覆在她唇上。
谁的胸腔在剧烈震颤,在那两片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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