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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保险嘛。

谢逸夏看她一眼,“那说点你没数的,上一场北伐是你挑起来的,你对北朝能征擅战的将领了解多少?以尉迟太后忍刻精谋的心性,开春后十有八九会反攻。加之你主张开策举,北边必不让南朝如意。”

说话间,前头小旗掀开帐帘,一行人先后步入大帐。谢澜安迈着阔步挑了下眉。

北朝将领?一个没见过,但她熟啊。

谢澜安没坐下,除了谢逸夏与三五老将兀自落座,余人这一次都捧盔站着。

谢逸夏脱下毳衣,抬手向下压了压,刚要开口续上之前的话,忽然看着谢澜安还裹在身上的大裘:“你不热啊?”

谢澜安顿了下,木着脸说:“不热。”

谢逸夏转而看向边上的胤奚,上下逡巡:“你也不热?”

屋里的炭火烧得足,烘不红胤奚那张白皙冠玉的脸,他目不旁侧地大方揖手:“多谢二爷关照,小子畏冷。”

两个人跟不熟似的,不约而同调开了视线。

第75章

这对年轻小儿女的情态落进谢逸夏眼里, 那叫一个一本正经六根清净,笃诚得只差皈依佛门了。

他唇角扬起又压住,招手让丰年把亲家送的好酒搬入帐中。

“舍侄女千里迢迢来看我, 上元将至, 今日破例, 借花献佛与大伙帐中同庆一杯。这是扬州的酒, 老厉鼻子灵, 你先尝尝?”

厉大椿哈哈笑道:“大帅, 不是‘今日’破例吧,我记得您是日日破例啊。”

大家笑得心照不宣,谢澜安无奈地皱了下鼻梁。二叔酒色风流的名气,连远在浮玉山的百里归月都能脱口道出,如若不是军营中不能携伎,恐怕,他连东山的乐伎都能带在身边。

这也导致外界对西府谢荆州的评价,远不如北府大司马骁勇擅战。朝臣惧怕褚啸崖,却玩味地给二叔冠上风流刺史的名声, 仿佛他生性便是纵情声色,不理兵务, 荆襄的多年太平全侥幸于北尉不曾全力挥师。

可外界也不知二叔会在私下练兵, 琢磨新战术。连谢澜安若非来这一趟, 也不会听见一丝风声。

所以她这个胸藏沟壑的二叔, 究竟是故意营造风花雪月的形象呢, 还是本性如此……嗯,大抵还是本性如此。

众将军都端了酒碗,谢逸夏这时才给谢澜安一一介绍:“这位是舂陵都尉,刘时鼎刘将军, 叔父良友,也是你堂弟的授武师傅。”

谢澜安含笑看向身材短小精干的刘时鼎:“久闻将军威名,八年前的舂陵守城战,将军仅率两千城戍三退胡兵,打得艰辛更赢得漂亮。”

这时过境迁的当年勇很久没人提了,刘时鼎矜然摆摆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女公子过誉了。”

“孙占鳌。”谢逸夏又指向对面一口喝空了酒盏,吧唧着厚唇回味的一人,“郧阳守将。”

“郧阳武当山,玄朝道教第一山。”谢澜安向孙占鳌拱手,“据说北尉太后闻此山有神仙栖隐,曾扬言发兵过丹渊,马踏武当。孙将军回言‘踏你爷爷个球’,守郧多年,未有一城一池之失。”

有人喷酒,谢丰年笑嘻嘻过去给守将伯伯满上。

出身羊肠巷的胤奚不会说脏话,一边听得耳根发热,一边忍不住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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