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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口中道“女郎忙的”,回身到水盆边仔细地洗了三次手,还用上了澡豆。擦干净后,他回屋取来茶团,为她煮茶。

那一脸慎重的表情,让人错觉他要煮的是什么琼浆玉酿。

茶成,胤衰奴斟出一盏,又不直接与她相触,而是小心地放在桌上,请她喝。

谢澜安心头的戾气忽便散了一半。

她拿起来尝了一口。

曾经风霜蚀魂无饥无感,她早已没有那些士族的挑剔讲究了,仅平心而论,是挺涩的口感。

像他那份不娴熟却一板一眼的认真。

余光里奉茶的人还紧张地看着她,谢澜安唇角微勾,说了句:“还成。”

小郎君紧抿的仰月唇立刻舒展开来。

文良玉张了张嘴,又把嘴巴闭上,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看清屋里的装饰他又清醒过来,不对,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所以胤小郎、借我的地方、用含灵的茶叶、来殷勤招待含灵?

他还怪聪明的嘞。

第20章

江南下起了绵绵细雨, 楚清鸢一大早便来到丹阳郡官署,却连太守身边的詹事都没见到。

接待他的是一个主簿,站在衙门口的阶子上, 手打一把油布伞, 遗憾地说:

“本来凭郎君的才学, 今年的清定评品, 太守大人怎么也能留一个秀才的推荐名额给你。可惜斯羽园春夜宴后, 人人都已知晓你是被谢直指弃选之人, 以太守大人的身份,总不能拾他人敝履,便不好再向中正推举郎君了。”

谢澜安如今是三品直指绣衣使者,单独听太后调遣,所以这丹阳主簿敬称她为“谢直指”。

台阶下,楚清鸢唇色纸白,身上的暗蓝长衫被牛毛细雨濡湿。

他不习惯在这种无才无德、唯依家世便有官做的小吏面前低头,默了片刻,艰涩地开口:

“秀才无望, 孝廉也可。可否让小生面见太守……”

“你父母皆已亡,还孝的哪门子廉?”小主簿不耐烦地打断他, 看见楚清鸢骤然变色, 他顿了顿, 换了种怜悯的声腔, “郎君别怪我说话难听, 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心比天高却傲气得过了头。

“那日你来求见大人,太守大人惜才,好心提携你一程, 带你同去那谢直指的生辰宴会,可原来你不是诚心要做太守大人的门生,而是想另攀高枝啊。”

说到这里,小主簿讥讽地俯视雨帘里的人,“攀就攀吧,我们太守也说过,年轻人上进些不是坏事,可你总该胸有成竹再去毛遂自荐啊。谁能想到,谢直指宁要一个小奴,为了那人不惜与庾夫人争执,也不要你,不曾看你的诗文一眼。

“如今别说京中,便连周边郡县都传遍了此事,路边的叫花子都编成莲花落唱了开来,你自己不曾听得吗?太守大人被你带累了颜面,你倒还有脸来求见,还孝廉!”

落在身上的雨,变成一根根尖针刺入楚清鸢的皮肤。

朝廷三年一清定,每一次选才,各州郡可举孝廉三人,秀才比孝廉更难得,每郡只有一个名额。对于没有家世荫袭的寒门来说,这就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直说吧,你以后在仕途这条道上,就别指望了。”主簿说完这句冷冰冰的话,阖上了官衙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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